陰年祁咬著下唇,微抬高了下巴,神情不屑又緊張,“你去哪?”
“秋綰可不是您的男侍,去哪?應該不用跟您交代吧!”退回去,讓白袍人繼續收拾,他自己卻笑的陰冷,“祁公子,眼下還是好好回去,呆在閨房裏,少出門露臉才是正確的做法是吧!”
“我問你你去哪?”
身後是一堆血衣,手心的珠子還在閃光,陰年祁是真急,眼前的男人這麼匆忙收拾,說不是因為四姐,打死他也不相信,所以,他一定是去找四姐,從那天過後,就再沒有看到的四姐。
陰年祁心底慌亂,各種恐怖的想法交織在腦海,最後全部推翻,矛頭筆直指向對麵的男人,“我四姐在哪裏?”
“不知道。”
秋綰臉上浮現一抹諷刺,看著對麵的陰年祁,很快氣紅了一對燦如繁星的眸子,哪怕不想承認,這男人漂亮,不會枉京城裏一直傳的四大美人之名。
秋綰討厭那張臉,從當年那個男人毫不費力勾走那個女人,炫耀他的醫術隻不過是個笑話開始,他就討厭一切長相漂亮的臉,因為不會忘記,陰炙當年對他毫不留戀的態度。
他的一切舉動,就真的看上去隻是個笑話,讓上界所有人都傳他倒貼,不要臉。
而如果這些臉都毀了!
秋綰也不會忘了,當年毀掉那些人容貌後,所看到的瘋狂,真的很好玩,很有趣,讓他們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個笑話,長得美還是他的醫術?
可他看陰年祁不順眼,陰年祁也同樣看他不順眼,四姐把他放在這,那麼,肯定,那個男人很受四姐相信!
不然四姐不會那麼放心的離開,哪怕有那天看到的情景佐證,也無法抹殺掉這個疙瘩形成的刺。
上前幾步要進屋,秋綰一張討厭至極的臉卻晃到眼前,“公子還是回屋吧!小地方沒什麼好東西,怕髒了您眼。”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更髒眼。”一巴掌想拍過去,幾個白袍人卻在瞬間出現,後知後覺想起這是別人地盤,陰年祁氣呼呼收回手,隻能光瞪著對麵討人厭的男人,再次重申,“四姐在哪裏?”
“嗬……”被處在下屬的保護範圍,秋綰不屑的譏笑,剛才?居然敢打他。主子把他縱容的還真是好了,當他是誰,想打就打!
陰年祁看他笑就難受,跟自己是個小醜似的,他是動不了他,可是,看著身後的血衣人,他動不了他又如何,等見到四姐,他就有的是理由,讓四姐收拾他。
一屋子收拾到一半的東西,零零散散堆在桌上,陰年祁瞄了幾眼,“你要走?”
“去找四姐?”
先入為主的給了理由,不甘心的盯著那些刺眼的白袍女人,他不能指揮那些個血衛動手,不管是因為陰炙的命令如此,保護他安全還是可能傳到四姐耳中,自己的一切舉動。
呆在這的所有日子裏,他都老老實實盡量不惹麻煩,可是,四姐沒回來!
陰年祁心思煩亂,於是當先前,看到秋綰回屋收拾東西時,就再也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