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觸電一樣的縮手,自己一定很醜。
過於大的動靜,很容易讓陰炙迅速睜眼,眨眼即醒,看著被子裏消瘦的幾乎要皮包骨的男人,心底已經不能控製的,泛濫大片憐惜!
去掉了以往所有的刺,果然男人都是聽話一點討喜,但這一陣風都能吹走的模樣,也沒有變態的就說喜歡。
陰炙想起初見時,倆個人還沒有交集的時候,能有本事管理一個殘宮的男人,總要有些不凡的,不是母親的命令,她雖然也不喜歡男子拋頭露麵,對這個男人,還是會有幾分欣賞存在,畢竟一般人要坐穩那個位置都不容易,更何況一個男人。
可如今對過去的他,她卻除了幾張紙上冰冷的,堅韌、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等幾個字眼,其他的,甚至連他練劍的樣子都一無所知。
她算是折了他所有羽翼!
而他如今卻說喜歡她,那些話,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特別下屬給上來,他在前一個月,呆在邑縣的情報裏。
心底突然間湧起強烈的,不能忽視的念頭,不願意再看到這人,脫離自己視線範圍一刻,不願意這人有著,自己不清楚的過去,甚至不願意發現這人,還與別人有過觸碰。
他是她的,裏裏外外,身子還是心,都該隻是她一個人的。
不管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依然在恨她,隻要他一日不否認之前說的,一直一直喜歡,她就也不至於說吝嗇。
連一點憐惜也不給予。隻需要他一日乖乖不逃離掌控。
眼神暗沉,把一切理清楚了,剩下就好辦的多,直接翻身把人抱進懷中,“醒了?”
有的決定不需要告知,陰炙嘴下不停的,不待回答,便接著去問,“還記得自己昨天,可說過什麼?”
迷迷糊糊的人,哪怕很用力睜大眼睛,布滿血絲的眸子,也隻能倒映進去一個模糊的黑影,昨天說過什麼?
“累。”他隻記得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我一直在找你。”
陰炙敲敲床頭的雕花,略微無奈,“你答應我,不會死。”
殘影瞪大眼,迷糊的樣子有一瞬間特別幹淨,純真,他,那樣子說過。
思維扭回去,好像,是有!
臉炸的通紅,手足無措想逃開,陰炙再次無力的俯身,一頭長發上的束冠不知道去了哪裏,此時全數掉到他的臉側,兩旁,癢癢的想去抓。
一點點的咬,咬的他窒息,兩手改為胡亂的撓她後背,觸手的身體滾燙,好像要把人直接融化。
然接觸多了,滿腦子就隻想溺死在這一個吻裏,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
“再說一遍。”
陰炙的聲音裏全都是笑意,意猶未盡的還故意咂咂嘴巴,聽在殘影耳邊麵紅耳赤,“我不會死。”
“你知道不是這個。”捏捏嘴巴,不知道這人這樣了,怎麼還對自己存在吸引,恨不得嚼碎了吞下去的誘惑。
殘影被她的動作弄得紅暈突起,不是那個嗎?“我,我不記得。”
“那就慢慢想。”因為她不介意慢慢折磨,“乖!不會催你,你有很長的時間拿來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