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是嘛!一個男人,他怕什麼。
“你撞了我,連聲道歉都不說就想走?大家來評評理,看有沒有這麼個道理。”
四方八麵本來圍著看熱鬧的百姓,都被女人粗大的嗓子招惹了過來,殘影還從來沒碰過這樣的情況,再說讓他道歉?
他扭頭就走,那些百姓倒也不攔他,隻是指指點點,不管是包了頭的頭巾,還是那抹殷紅的曼珠沙華。
女人就是看到他臉上那朵花,認定他是勾欄的小倌兒,沒什麼後台背景,才敢明目張膽的拿著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借題發揮。
殘影沒嚷嚷,沒道歉,讓她氣著了的同時,也更理直氣壯的罵了起來。
“哎喲,疼死我嘍!臭小子,你給姑奶奶站住。”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不停,也倒沒一個出來勸勸,全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殘影咬著唇瓣,背對著車隊離去的方向,走得極快,眼圈卻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直到鼻頭泛酸,淚水在眼眶裏不停打轉。
“嘿!耳朵聾了嗎?姑奶奶讓你站住,你聽見沒有。”
女人屬於無所事事型,惡劣的追上來,很快擋到男人麵前,殘影反射性抬頭,倒讓女人愣在了原地。
“咦?”
殘影快速低頭,又換了方向走開,誰料那粗得像破鼓一樣的嗓子在身後陰魂不散。
“喂!你怎麼哭了。”
殘影當聽不到,可體力上不行,身體也不行,女人追上來的腳步實在太過輕易,讓他深深痛恨自己的無用,介之,恨上那個已經坐馬車離開的女人。
“喂!我不欺負你了好不好,你別哭了。”女人的聲音裏居然難得有點慌亂,撓了撓頭,粗狂的臉上扯出一絲歉意,再一次快速擋住殘影前行。
“你讓開。”殘影恨到極點,反而平靜了,眼裏沒了淚水,整張臉繃得緊緊的,冰冷的散發出一臉生人勿近的氣息。
女人從出生到現在,調戲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可還是第一次看見殘影這型,不禁呆在了原地。
許久,殘影被他看的幾乎要殺人的時候,才聽到一聲讚美,“好漂亮。”
他愣了愣。
這次女人臉刷的先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其實,你說聲道歉就好了的,我不知道你居然不說,當然啊啊!首先還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吃飯了沒?要不我請你客,賠禮好不好?”
陰炙為了迷情的病情,自然一改之前慢吞吞的速度,快馬加鞭,很快離開那個小鎮很遠。
因為趕得急,一路迷情要麼死睡要麼全身僵硬冰冷,陰炙更是焦急的顧不上安排一點什麼,隻想馬上回到大本營漣夷。
於是,路程到了一半的時候,某女才遲遲想起來,自己丟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冰鳳溪不會放棄,她自然也更不能把已經悔改了的小家夥,重新推到別人懷裏。
迷情的情況很糟糕,白子桃的藥性漸漸柔和了起來,卻與迷情奇經八脈,血管丹田全交彙到了一起,讓陰炙哪怕有心,也難以逼出毒素,隻要用力狠了,就有經脈俱斷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