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耽誤了人家孩子。
唉!老太婆歎口氣,“小家夥以後記住了,別動不動就亂磕頭,主上有生你很大氣嗎?連這裏都願意送你過來,可見隻是一時的火,你這樣磕頭,別說主上看了心裏是什麼感覺,把這小臉磕壞了,以後連近主上的身都沒有機會。”
婆婆絮絮叨叨又好一會,顯然把殘墨當成陰炙近身服侍的奴侍了,也對,一般隻有血衛受了傷才有資格被送到這來,其他的地位低下的,下人或者奴才,都隻能自己想辦法。
“我,我不是。”
殘墨被訓斥的小臉通紅,他的五官貼近殘影,分開看是很平凡的,但加在一起就又說不出的耐看,臉紅的時候格外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老太婆沒把他的話放心上,不是伺候陰炙的,哪有資格送來這裏,早扔出去自生自滅了,有點錢的還會來這裏求求,反正飄瀮公子一般不管這裏的事,對她們竹林苑的醫師,私下收的錢看的病,並不多說什麼。
殘墨似乎意識到,婆婆沒有聽見去他的話,主上的奴侍嗎?他想起那個讓他吃粥的女子,聲音那麼溫柔,不是她,長孫悅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殘墨想起以往長孫悅的手段,又打了一個哆嗦。
“乖!怕什麼,包紮好後趕緊回去,給主上陪個罪,這傷口沒點特殊膏藥,傷疤是去不掉的,不想毀容就聽話一點。”婆婆越說越寬,越說越曖昧,眼見殘墨的臉越來越紅,也不願意放過。
正嘮叨的來勁,外頭突然一陣喧雜,婆婆皺起眉頭,誰那麼大的膽子,竹林苑也敢進來吵鬧?
一個青衣的侍從陡然衝了進來,一邊慌亂的幫婆婆整理藥箱,一邊焦急的說,“主上抱著一個男子進了竹樓,讓所有醫師過去,一個都不準落下,前輩快點包紮吧!”
他說話期間,東西已經整理好了,滿滿一個藥箱,提起來,婆婆聽了這話,頓時好奇的盯著殘墨。
殘墨腦子當機,男子?什麼男子了?會是哥哥嗎?他腦海突然升騰起這麼一個恐怖想法。
“你來包紮,我先過去。”婆婆接過藥箱,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
殘墨趕緊站起來,紗布牽扯的傷口一痛,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又坐下,“我能跟過去嗎?”
他慌慌張張的說著,婆婆站在門口,轉過頭來,掃一眼他的額頭,“現在急什麼,你這樣是能過去看的?再說主上喜怒不定,竹樓裏的任何人都有可能遭殃。”
青衣侍從聽著也點點頭,拉住殘墨,“小公子好好呆在這裏吧!青雉為你包紮,別過去添前輩的亂。”
婆婆推開門趕緊離去,青衣侍從說著,已經接過紗布,看著殘墨焦急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麼,嗤笑了一聲,“主上能抱著人直接衝來竹樓,就一定是很在意那個男人,你過去是做什麼,主上那個時候心情可是很暴躁的,一個不小心你就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我,我隻是想?”
殘墨聽得出來青衣侍從,青雉的意思,臉紅的更加厲害,但是,他的意思真的不是那樣的,漲紅了臉想要辯解,卻隻看到青雉眼底的嗤笑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