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剛才誰推了我一下。”殘墨看著對麵讓人驚心動魄的容顏,眼神慌亂的四處亂瞄,嚇得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樣子。
“我知道,你過來。”把身邊的人推開,陰炙淡定的勾了勾手指,假裝不認識他的樣子,看著人雖然慌亂,卻也似乎很興奮的靠近。
他身上的肚兜是白色的百合花樣式,進了水,慌張無措的想要站穩,慢吞吞一步步走過來,青澀的身軀雖還沒發育完全,該有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有了。
兩個專侍不滿的退開,憤恨的眼神直紮殘墨。
殘墨被這樣看多了,反而不怕了,眼裏隻剩下一個人的笑容,她在對他笑了。
整個人著了魔一樣撲過去……
住進竹林苑第三日,殘影終於見到了殘墨。
當然這不是他願意的,他甚至有些突然,中午用餐的時候,殘墨穿著漂亮的火紅色狐裘,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大好,隻剩下淡淡的疤痕,一點也不掩風情的衝了進來。
他的手裏還捧著一束海棠花,襯得一張小臉無比嬌俏可愛,衝進來的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人攔他,隻有人報以奇怪一笑。
殘影楞的勺子從手裏掉到碗裏,剛要叫他過來,殘墨已經撲到了陰炙懷中。
那個女人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將嬌俏的少年抱個滿懷,神情溫柔,語氣溫柔,“身子好了?”
“恩?不疼了。”殘墨幸福的搖了搖頭,小腦袋蹭著陰炙的脖頸,然後自顧自的把花送上去,“墨兒親手摘的,妻主看看漂不漂亮。”
“漂亮!乖!吃飯了沒有。”陰炙把花接過放到一邊,語帶寵溺的摁了一下殘墨的小鼻子,然後坐起身來,一抬頭,似笑非笑的對上殘影。
男人幾乎呆了,看著殘墨繼續在陰炙的懷裏撒嬌,“墨兒已經好了,晚上。”他咬著嬌嫩的唇瓣,討好的說,“妻主晚上會過來吧!”
說到這份上,殘影要是再聽不懂就是傻瓜,看著自己弟弟臉上掩飾不住的媚態,羞怯,幾乎一時間無法辨認,這個人到底是誰!
勺子呯的一聲掉到地上,白玉的勺子很經摔,隻是摔破了一點角,卻足以引起殘墨的注意。
他終於回過頭來,看著坐在桌子邊的男人,熟悉,而陌生的臉。
“哥哥。”
殘墨突然慌張,臉色慘白的站了起身,卻被陰炙不由分說又攬到懷裏,“怎麼?你們認識?”
“啊!沒,我,不,我不認識,不認識。”殘墨突然很迅速的搖頭,就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樣,“我不認識他,我,我……”
殘影怔怔的看著恨不得把自己縮進陰炙懷裏,一個勁說不認識,恨不得,真的不認識的弟弟。
陌生的,簡直不像那個自己親手養大,這麼多年的孩子。
陰炙平靜的將他的失態收入眼底,這樣?還會跟她提,要去定陽的事嗎?
他的弟弟可沒有他那麼有骨氣,這三日纏她纏的特緊,連問他名字,他都會去掉之前的姓氏,隻說自己叫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