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陰炙甚至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兒,別怪她這麼威脅!要怪,就怪他養了一個好兒子。
飄瀮點頭應是了,沒有多話,隻是,他想到鴿都同時傳過來的另一個消息,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陰炙在他猶豫的時候,已經走回了主屋,裏麵散亂的物件差不多收拾整齊了,勉強不再那麼不堪入目,內室的人睡得正熟,並沒有這三天內被打擾,睡得不好的跡象。
陰炙攤開雪白的布帛,飄瀮本打算進來,看到這一幕,自覺退了出去,陰炙其實並不在乎他在不在,滴一滴血上去,一些血紅色的字體就顯示了出來。
如同一簇火苗往外蔓延。
陰炙瞳孔一縮,被短短幾行字,刺激的一時間怔愣,皺眉,眼神十分危險。
這樣麼!
雖說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被人搶先一步完成的感覺,還真是不妙了。
再說二姐啊二姐,你是否選人,也選的太寬了點,手都伸到她的後院來了呢!
陰炙手心燃起一團殷紅色的火苗,空氣裏連燒焦的氣息都沒有,布帛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飄瀮反射性回頭,正看到陰炙眉間隱隱的暴虐神情,心底隱約不妙,已經被推進了內室小側間,鋪天蓋地的撕扯迎麵而來。
一身清脆的布料撕裂的聲音,伴隨著憑空籠罩的涼意,飄瀮閉上眼,緊閉嘴巴,習慣性的等著承受接下來的發泄玩弄。
他對主上來說太無趣,床上的作用也僅僅是如此了。
遠在京城,麵容俏麗嬌媚的男子,一身狼藉躺在床上,麵孔空洞。
美如天仙之姿的女子,將所有的被褥都堆上了自己的身體,看著對麵的男子,詭異的沉默幾秒望天後,殷殷哭泣。
女子心虛的看著身上的被子,也許覺得這樣不好,畢竟這裏,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
床單上有很重的血跡,觸目驚心,綻放在男子狼藉一片的那個下邊,控訴著她昨晚的暴行。
可是明明,女子,也是陰筱茉,她記得不是這樣的啊!
而且就算酒後亂性,那,那,那也不該是這個男人啊!
門突然被推開,跑進來一個同樣容顏嬌媚的男子,除了比床上的這個小一點,陰筱茉看到後,倍感親切。
“西鳶?”
“別,別過來。”跑進來的男子,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裏,尖叫一聲,轉頭要跑,卻忘了門剛才已經被自己順手關住。
西鳶驚慌的狠狠在門上撞了一下,額頭立刻紅腫一片,似乎撞狠了,身子一軟,栽了下去。
陰筱茉騰地站起來,身子一涼,又趕緊拿著被子披上,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深吸一口氣,扔開被子,跳下床。
她三下兩下穿好後,才趕緊跑到倒地的人身邊,誰料手一摸上去,人就醒了。
似乎要尖叫,陰筱茉趕緊封住這人的嘴巴,被人聽到,就慘了。
她還要不要臉啊!
陰筱茉花了很大力氣,才看到西鳶平靜了下來,害怕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