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綰的眼神很瘋狂,“去找人,如果找到,不顧一切,殺了他。”
“尊上。”
微微在前麵的一個白袍人淩空走了上前,拱手,秋綰冷著臉,回頭看它,“做什麼?”
“此事不妥?”白袍人聲音沒有起伏,仿佛沒有感情的人偶,“我等無力與鴛鴦血境對上,再說,您那樣做,瞞不過那位大人。”
“她算哪位達人,我白衣從此與她鴛鴦……”秋綰明顯在氣頭上,但說到一半,冰冷的眼神也微微有了起伏,再也別在她眼前出現,她倒是好囂張。
他秋綰不稀罕她。
男人十指狠狠揪上身上的衣裳,扯開,上好的輕紗薄衣被撕出好大一個口子,眼睛裏隱隱泛著血絲。
“那個男人沒有資格。”
秋綰停頓了半晌,始終隻吐出了這麼一句,隨後痛苦的抱住頭,努力睜著眼睛,不能落淚。
白袍人無話。
鴛鴦血境是包括整個上界在內,都最強大的勢力,畢竟代表整個妖界,連仙界也無法正麵抗衡。
秋綰想的清楚這一點,卻注定想不清楚其他一點,他太驕傲了,當初,驕傲到寧肯死皮賴臉纏著那位大人,做出她喜歡他的假象,也不肯承認,那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他。
他不容許自己落敗,自己好不容易看得上眼,入得了眼的女人,隻有她才有資格當得上他的妻主,也隻有他才有資格站到她的身邊。
秋綰順風順水了那麼多年,絕不甘心,甘心栽到那個女人身上。
身上的衣裳嘶啦一聲,報廢在手。
白袍人看著“尊上”的臉色,終究搖了搖頭。
秋綰到底是迫於驕傲不肯認輸,還是明明知道卻無法舍棄,早已沒有意義。
他的心中,早那些年,剛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隻裝的下那一個人。
初衷已經不再重要。
他站起身,固執的盯著遠處車隊離去的方向,眼神堅定,而偏執,最終不理一堆下屬,風一般離去。
目的,京城。
於是鏡頭切往京城。
天已經冷了,寒潮來襲,哪怕是正值晌午,一輪太陽在頭頂也黯淡無光。
和言希在前麵茫茫然的走著,路過熟悉的街道,看眼身旁的客棧,突然害怕死了的跑著往前,陰筱茉本來在身後漫不經心的跟著,身側小小一身藍色衣裙,替她時不時整理一下衣服。
等到看見和言希跑了,才趕緊追上,也看了眼旁邊的客棧,不禁暗罵自己沒用,帶人出來散步,都能散到這裏來。
“那個,言希。”
追上了,美人眼圈通紅,陰筱茉的愧疚賊重了,雖然和言希不算她的菜,但畢竟,是自己幹的那糊塗事,得負責。
“言希,對不起。”
“太女殿下不用說對不起,這也是言希的福氣。”
和言希低下頭,掩藏掉眼底一閃即逝的得意,於是麵上更加“強裝”出笑意來,楚楚可憐的美人模樣,看呆了周圍所有路過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