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睡,陡然一起床,看到一個陌生的人躺在自己旁邊,盡管有過一次經曆,但那是陰炙早醒,早起床。
他把人推開,推遠,一用力,造成陰炙的神經反射,眉頭一皺,死死拉住他往外推搡的手臂,赤裸裸的,上麵還有幾道抓痕。
千梓沐嘴唇一哆嗦,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幹脆翻過身去,陰炙混混沌沌醒過來,手腕上劇烈的疼痛過後,血流如注。
她齜牙咧嘴睜開眼睛,對於床上的男人,從來都不驚訝,也很習慣,半身美色露在了外頭,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來回抖動。
“你,你放開。”
千梓沐的神經係統慢慢蘇醒,惱怒的看著那個傷口,屋子裏燒了炭火但還是很冷,他往被子裏縮去,苦於手被一種詭異的姿勢抓住,痛不欲生。
手背上還有什麼東西在割著,往下看去,一條比較熟悉的鏈子。
“為什麼?”
陰炙才不放手了,剛才醒來時那股力道,簡直就是謀殺,她繼續眯起眼睛,看著男人慢慢妥協的掙紮,“痛。”
“哪裏。”
她改為抓著手腕,就是不讓人得意,千梓沐的冷汗都要被她捏著冒了出來,白皙的手背上掛著一串火紅色的,火焰一樣的存在,在眼前模模糊糊,他伸手去抓,另一隻手也落了網。
這人簡直是瘋子。
千梓沐滿頭汗水,冰涼的頭頂,發絲冷的好像在冷水裏浸過,用力大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才從下邊傳來。
他小腿算是殘廢,沒有感覺,如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幹什麼?”
“忘了?”
陰炙好整以暇的撐起上半身,看著對麵的男人羞恥的閉上眼睛,發絲散亂在枕頭上,場景十分誘惑,香豔,惹人憐。
“什麼忘了?”他不懂,隻知道身體都快要散架了,從皇宮裏出來是被抱著的,要是不動,倒也沒那麼大感覺,如今身體別扭的被提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動作。
他有點武力,但此時在這人眼裏,完全不值一提,鋪天蓋地的壓力下,逼著自己不要睜眼,結果就是——
憤怒睜眼。
她壓在他身上,神情很閑散,撩撥著膚色晶瑩的耳垂,時不時低頭,湊在他的嘴邊上,“都嫁人了,怎麼還這麼鬧騰。”
“你,要你管。”千梓沐呆在山上,很少與人交流,這樣的場景,除了婚前幾夜麵紅耳赤的補習外,幾乎沒人教過他怎麼應對。
不過也沒人會教這個就是了,千梓沐用了好大的勁才冷靜下來,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女人,“請放開我。”
“我的皇子殿下,雖然我是駙馬,但是床上,你是不是也該盡一下你的義務。”
“滾。”
陰炙低頭,封住又開始不討喜的嘴巴,千梓沐是雛,還是很純的那一種,這個事實她昨晚就知道了,不過昨晚被人聽著牆角了。
她可沒覺得昨晚有多美妙,外麵天已經黑了,晚上沒睡好,到了這裏自然就要補眠,順便,還可以補習一下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