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頑固不化的老古董還差不多,明明四十來歲的年紀,卻整的和六十來歲老不死一個年齡。
心理年齡!
隻是換一個角度來說,華親王確實是有些客大欺主的意味,誰讓人家膝下兒孫三三倆倆,皇後了,獨出太女一胎。
陰央笑聽了,慢慢收回了眼神,不屑的朝秦國公飛了一記眼神,雙腿夾緊馬腹,驅使馬匹微微向前。
秦國公也不自討沒趣,別過頭去看向周圍的風景,如今天也冷了,前不久一場大雪依稀還有一些地方,有著沒融化的白色痕跡,逼近年底,這場戰爭,誰都沒有心兒。
往常漠國因為冬季缺糧斷水,是會常常來騷擾陰朝邊境,但那是以往,邊境沒攻破的時候,秦國公大女兒二女兒都在外頭守著,邊境之內的人照常過冬。
朝廷的意思,就是給一些東西,邊境那些蠻民,讓他們搶點吃飽了就成了,別讓人打到內地來就行,住在邊境的人,反正大多也是被發配的家族,死些人沒事兒。
哪能想到今年看似,和往常沒有兩樣的戰爭,會一發而不可收拾,連奚國都參與進來。
奚國住在高山裏頭,常年與世隔絕,兵馬罕有,沒有漠國全體民風彪悍,卻是人人善毒,陰朝也顧忌著些,生恐這兩家攙和到了一塊去。
幾百年下來,沒事,也就慢慢放鬆了警惕。
事實證明,是狗,放養的多了,就隨時都會咬人。
隻缺一個契機。
西北邊境的戰場,狼煙四起,血腥彌漫。
大雪在這裏來的特別的早,天天都是滿天飄著的雪花,朝廷大軍未到,邊境第一道防線攻破後,漠國大軍的推進簡直就是勢如破竹。
一個火堆旁,稀稀疏疏的坐著幾個年紀大的男人,湊在一起,搓著手掌取暖。
他們是跟著漠國大軍前來,專門為軍隊料理夥食的存在,漠國民風彪悍,人人皆兵,軍隊裏也就男女混雜,可大部分還是女人,男人多數,也是在這夥食房裏。
離這不遠處有個搭的特別大的帳篷,帳篷裏不是的往外傳出嗚咽與掙紮的聲音,但巡邏的還是照樣巡邏,喝酒的也照樣喝酒,並沒有多少人把那帳篷裏的人當上一回事。
隻有火堆邊幾個男人,目露不忍。
也有剛來的幾個不懂得,悄悄低聲問著年紀大些的,“那裏麵,關著誰呀!”
“噓,別問,那不是你該知道的。”年紀大的,趕緊捂住那個人的嘴,仔細看了,就會發現,這人的年紀特別小,哪怕一臉淤泥,也能在人身上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朝氣。
兩隻眼睛明亮明亮的,好奇的瞅著那邊的帳篷。
“小重,你家裏,我是知道些的,大汗底下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一號,你不好好呆在家裏,怎麼也跟著我們這些沒妻主的寡夫跑出來,這要讓人知道,多壞你名聲啊!”
“你別亂說,我才沒有,那,那是我公子。”
“就說你亂說。”旁邊一個男人打了下那個年紀大的,“小重要不是父親沒了,母親參軍又不知所蹤,哪裏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