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最新的戰報,由於陰央笑臨陣脫逃,但漠國也損失主將,兩方援軍均未趕到,漠國一方不知道受了誰的挑釁,竟然隔天就發起戰爭,華親王領軍出戰,被神秘人士襲擊,重傷失蹤。
陰炙手裏的紙一開裂,神秘人士?失蹤?“可有查到什麼?”
“是京城來的人。”
海棠花從,躺著個失魂落魄的美人。
陰炙從變成駙馬之後,華親王又離府之後,再也沒有回過王府一次,哪怕是探親,也是王君一個人過去的,府內一切家眷,包括阿婆在內,都不便隨行。
飄瀮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絕望,失去了火玉,鴛鴦血境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四個冰涼的漢字。
得不到任何指示,沒有了生存的意義,連大街上各種駙馬皇子相親相愛,相濡以沫的傳言,都對他形不成了任何打擊。
沙園靜了很多,和言歌安靜的呆著,西鳶安靜的呆著,隻有沈非癡癡的守望,也被喬孜帶走後再沒有送回來。
他隱約感覺到周圍,有一種很熟悉,但是卻很冰冷的波動,眼皮漸漸掀開,頓時整個人都驚得坐了起來。
“你?”
英和從天而降,打量了四周一眼,倒還不錯,那個人這些年就住在這個地方。
他扭過頭,看著海棠花從裏同樣漂亮,一身大紅還顯得無比落寞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還守著了。”
飄瀮這輩子見誰都沒有慌過,唯獨眼前這個男人,他知道自己該下跪,該臣服,依倆人相差的地位,但他跪不下去。
尤其是這個男人,離開陰炙,已經太多年太多年。
不過他和迷情被撿回來的時候,英和還沒有走,那個時候英和看他們的眼光就很不善,迷情傻,一個勁往人身邊蹭,叫哥哥,結果被英和當著陰炙的麵打了,後來迷情就被陰炙護了。
他懂事一些,知道尊卑,知道那不是他該仰望的人,他才是那個有資格站在陰炙身邊的人,受了什麼傷也不敢哭,更不敢去找陰炙,後來,英和一旦有氣,就會找他發泄,打得特別狠。
飄瀮見了他就怕,怕了好多年好多年,直到英和與陰炙撕破臉,一走了之。
他學著管理鴛鴦血境的事務,想讓自己有幾分信心,討人喜歡一些,卻在各界時時受挫,後來才知道,那些給他好看的人,都是喜歡英和的人。
她們沒有膽子找到陰炙跟前去,便拿他給英和瀉火。
也是他自己不爭氣,有一次陰炙當麵為他跟英和吵了,他也沒膽量說英和的不是,幾次三番下來,陰炙便再也沒有管過他。
眼下這個人隔了幾十年,又站到了他的跟前,飄瀮幾乎說不出話來。
英和很自然,他冷笑著走過來,挑起人的下巴,譏諷,“人倒是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可惜還是不招人喜歡吧!很可惜!何必了,你這麼為著她,她眼裏卻都還沒有你。”
“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那個,西鳶在哪裏?”英和看著北麵的方向,嫌惡的鬆開手,飄瀮幾乎癱軟在地上,可聽到這句話,還是強撐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