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飄瀮願意。”
話剛出口,僵直的身體便果然更加僵硬,頭皮上的疼痛,因為有了準備,這次好歹沒有太過失態,可陰炙的語氣雖然依舊帶笑,卻隱隱是怒了。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飄瀮,告訴我,你是不是越來越不乖了,覺得主子不問,便可以隨意處置自己了?”
“飄瀮不敢,沒有,飄瀮沒有。”
他的心很慌,聲音沒有語調的機械重複,但是真的,沒得到一點效果,甚至陰炙已經慢慢火了,隱約天翻地覆,身上一重,手腕上巨大的痛楚,逼得他睜開眼睛,看著麵無表情的主子。
“主子,啊——痛。”
口裏被咬的溢出鮮血,不敢張口去,唯恐被女人看輕。
幾番下來,飄瀮難免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一度渙散,失去焦距,隻知道死死忍受喉嚨裏求饒的聲音,那是他僅剩的,用了上萬年來形成的本能。
她沒有一點其他的安慰,好像不是在對一個人。
飄瀮的性子,也許是天生的,但更多的還是後天,慢慢造就,讓他沒辦法對這個女人,對這個女人多出什麼。
小動作,不敢有小動作,什麼都不敢過分,他是哭了的,沒辦法不哭,陰炙現在這麼對他,飄瀮很痛,又不敢說,他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個什麼樣子,在這裏亂想個什麼,陰炙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傳來,那種聲音,是讓他做什麼,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放過他吧!
小動作,不敢有小動作,什麼都不敢過分,他是哭了的,沒辦法不哭,陰炙現在這麼對他,飄瀮很痛,又不敢說,他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個什麼樣子,在這裏亂想個什麼,陰炙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傳來,那種聲音,是讓他做什麼,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放過他吧!
陰炙很少有這樣過,好像那不是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很殘忍。
但這次真的很生氣,想要這個男人,記住這次的教訓。
陰炙俯身,往下,看到後麵隨著自己的舉動,冒出來很多的雪白。
毛茸茸,通體雪白,沒有一點雜色的大尾巴,全部出現,幾乎要擠滿整張小床,讓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雪白。
九條尾巴,九尾狐。
那代表這一隻狐狸所有的一切,包括精氣,妖元,生命。
那種地方掌握在別人手裏,對一隻狐狸來說,是一種變相臣服,卑微的姿勢,飄瀮對她而言是一個男人,屬於自己的男人,她沒意思羞辱他。
但是尾巴的觸感不是一般的好,從根部到尾巴尖,飄瀮幾乎抖成了篩子,但見男人隻是閉上眼去繼續隱忍,陰炙有些略惱。
“把眼睛睜開,誰讓你閉上的。”
飄瀮隨著她的話睜開眼睛,眼裏布滿了痛苦難受與哀求,“主子?”
她抬頭看了一眼,視線放在那張嘴上,摸著上麵難以磨滅的牙齒印,“還不說嗎?”
“是飄瀮願意啊——”
他頓時要閉上嘴巴,忍住那種淒厲的叫喊,眼裏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眼珠子幾乎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