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燼愣了半天,“啊,劍啊,什麼劍啊。你是說那把銅鏽綠的一塌糊塗的破劍嗎?”
封邪臉色不大好,這狐狸崽子什麼眼神,“那是青銅,不是銅鏽綠的一塌糊塗。我的劍呢!”
宮燼撇了撇嘴,“沒帶來,還在渭河邊吧!”眼前一晃,封邪已經一陣風一樣的刮出去了。
夜曉“啊噢”一聲,朝著宮燼聳聳劍,“看來你金屋藏嬌是藏不成了。”
“可是……”宮燼臉上有些尷尬,兩隻緋紅的狐耳朵敏感的動了動,“她認識去渭河的路嗎?”
封邪的確不認識路,她也不管身邊走過的是毛玩意,拉了個人形修練的還算看得過去的大媽問了個路。
很神奇,倒是沒有一隻妖認出她是個人。
走著走著,直覺後麵有人在跟著她,突然回頭,是個穿著灰衣的人,動作舉止皆十分猥瑣。看一眼就能認出是隻老鼠精,那隻老鼠精似乎沒有料到封邪會突然回頭,就直直的朝她撞過來。手伸向她的腰包。
封邪眉一擰,直接橫空一腳掃了過去。
說真的,在以前,不說魁道,黑道上放出她的名號,那也是叫人退避三舍的。誰敢惹這個殺神。白道那邊得了點風聲,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雖然是穿越了,但是身體依舊是原來的,也沒見缺什麼多什麼,身手自然不受任何限製。這是她自穿越以來,第一件樂見其成的事兒。
她的身手還是十成的。要是誰敢跟她硬碰硬的近身搏鬥,絕對沒有半點勝算。
老鼠精的確是有些不濟,一個橫掃腿掃過去,直接被掃的摔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打人啦,打人啦!還有沒有王法了,在渭城也敢這麼行凶打人。”
封邪眉皺的更緊,她也算是個老瓢把子了,在自己的行裏隻手遮天,殺人放火什麼不敢幹。誰看得不順眼了,隔天就把他投屍大海了。可以說她並不是一個講道義的人。甚至是有點兒仇視“官”這個字。
封邪表情更冷了,好像在她兩旁放一碗水,就能瞬間結冰。
她直接一腳踩在老鼠精的腦袋上狠狠碾了幾下,“打人?嗬,爺連人都殺了不知多少個了,打你怎麼了。敢忤逆爺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封邪伸出手,一把揪住老鼠精的衣領子,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一直往上提,甚至讓他的腳脫離了地麵。
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尤其是臂力,她身上的肌肉雖然不是非常誇張,但是其纖維的密集已經到了一個程度,而這種肌肉並不是一般的訓練就可以練出來的。是要經過身體和意思長期高度統一的運動才能練成。
所以雖然她的身形比較瘦弱,像一根桅杆一樣,但是實際上,她是你永遠都無法想象的一個無比強壯的人。
封邪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她的情緒很少表現在臉上。盡管臉上是一派淡然,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凜冽的黑氣逼迫人到不能反抗的壓力撲麵而來。
所有妖都噤若寒蟬,甚至都不敢喘一口大氣。
也就在這時,一把折扇以閃電的速度從人群中敲出,一下子打中封邪提著老鼠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