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赤手空拳跟水怪拚個你死我活,不過她的身手在水中一定是大打折扣。她連去給馬克思報道的稿子都想好了。
男子的麵容很安詳,沒有一點被水窒住呼吸的痛苦,不會溺斃了吧!封邪心想,再不濟也得把還剩一口氣的活人給整回去啊?
封邪一咬牙,貞操不要就不要吧。看著離水麵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鬆開了圈住男人的手,腳一蹬浮出了水麵。
……
她換了氣,快速的潛回水中,極快的往下遊,男子被水怪拖著往下,已經在比較深的地方了。封邪覺得腦仁都疼了。她不過是想報個恩,怎麼就這麼難。
封邪無奈,也匆匆忙忙的往深處感,那怪物個頭大,遊得倒是很慢,封邪很快就追上它,男子依舊被它纏在尾巴上。
封邪遊到它上方,穩穩的落下去,一腳踏在它的脊背上,水下阻力很大,那用力的一踩,使她整個人都騰了起來,封邪伸出手一抓,緊抓住男子的手,手臂上的肌肉一發力,一下子將男子拉了過來。
那水怪回過頭,遲鈍的張口向她要過來,封邪往上一竄,在水中淩空一個翻身,抬起的腳一勾,勾住了怪物的下巴。
那玩意長得也太特麼瘮人了,那下巴比人的要尖一些長一些,一勾就勾住。封邪抬起另一隻腳,一個橫掃,把水怪的頭大的往旁邊晃了晃,再一腳。
水怪“嗷嗚”的叫了幾聲,一個翻身潛了下去。
封邪心裏的慌張這才平複下來,踢了踢腿,剛剛玩命的踹了幾下,差點兒就廢了。
她遊回去接住男子,這貨不會已經去跟閻王爺喝茶了吧。封邪雙手環著他的腰,避免他落下去,一麵將唇貼上去,將剩餘的氣渡給他。
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河水被照的如同大海一樣蔚藍。兩個人纏繞著的身軀在水中,沉靜而虛幻,發絲在他們的身後像濃墨渲染在沸水中一樣。
那樣的恒久雋永,如同一塊封凍了千年的冰石。
才渡了沒幾秒,男子居然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一刹那間金光流轉。
封邪驚的一下子推開了他,嗆了好幾口水。捂著鼻子和嘴巴向水麵遊去。男子卻一把將她拽住,力道極大的拖著她塞進自己懷裏,低下頭強吻。
封邪眉眼一冷,如果這家夥剛剛是在裝的話,那他就要承受她的怒火了。
封邪被他捁在懷裏,難以動彈,隔著幾層意料,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他的胸膛很結實,腹部也全是肌肉,撞上去硬梆梆的。包括他的兩條臂膀,肌肉的曲線弧度優雅卻帶著股野性與風流。
封邪的眼睛裏蓄滿寒光,與男子對視,兩個人向水麵浮去。
一露出水麵,封邪猛的一掙,居然被她掙開了。她下手向來不講究什麼情麵還是分寸。更加不會什麼手下留情。一拳塞過去。
男子出手的速度極快,一下子握住封邪的手腕,壓在她背後,兩人的胸膛便又緊緊的貼在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