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川伸腳往門內探了一探,立刻縮回來,從懷裏摸出一把糯米灑在地上。
封邪向裏看去,那些糯米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的不停滾動。漸漸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東一堆西一條地擺出了奇怪的圖形,直到全都停下。
羅子川指著地上的圖案,“你仔細些看,像什麼?”
封邪早在見他撒糯米時,就清楚了大概,“不過是幾個腳印罷了。看你這手段,從的手藝與我的雖是無關,卻也算得上近親了。不過,你們陰陽師還學這個。”
羅子川接著說道,“當然,不過我這點道行可遠遠不夠,你可知右護法月景,據我所知,月景的陰陽術可是已經到了毀滅之境。”
毀滅之境,封邪一驚,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通曉世間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裏,什麼都是透明的。比如說,他算到他老婆給他帶了頂綠帽子。
……
朔璟看著一彎藏刀似的月牙,眼裏的銀光忽明忽暗。算起來,他們已經走了五天了,哎,他還真有點兒想念那個丫頭的。隻是……朔璟的目光很快沉了下來,像一盞拉滅的燈泡。他知道,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想著妄想的東西,可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敲門聲突然響起。
“哥,我給你送藥來了。”
接著便是門被推開的聲音。朔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朔璟有些懊惱的別過頭,“我不想喝了,你端下去吧。”
想著這裏麵有封邪的血,他是怎麼也喝不下的。
“都喝這麼多天了。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差了這一次的。”朔璟說著從床上披衣下來。
朔筱一聽就皺起了眉,把藥碗往桌上一放,“哥,這身體可是你自個兒的啊!你要不喝,指不準半夜三更的舊傷複發,兩腿一蹬管自個兒去了。我還得托人去鬼界尋你呢。”
朔璟勾了勾唇角,無所謂的說道,“那便去尋吧!”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哎,別呀!”朔筱急急忙忙追出去,靈機一動,站住腳跟,慢悠悠的說道,“那感情好啊!還得委托封邪姐姐呢!人家有的是本事,大不了讓她勞碌個十天半個月的。這鬼界可是挺凶險的,尤其是那奈何橋,沒準兒……”
朔璟早已停了步子,冷哼一聲,“把藥端來……”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
朔筱偷笑,趕緊回去端了藥來,“呦呦呦,這是誰記掛你啊?封邪姐姐說不準是在擔心你的病呢!”
朔璟冷哼,明明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