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麗倆手一攤,表示沒啥好說的。
再問,何美麗就回:“你要揭我血淋淋的傷疤嗎?”
朱貝妮哭笑不得:“好吧。雖然我隻是關心你,顯然要以你願意的方式。”
當天下班時間,因為要排隊打卡,所以很容易湊足一波,兼之女生又喜歡等來等去。電梯抵達底樓,門開的時候,陶慕、粒粒、朱貝妮和何美麗一行四個,魚貫而出。
才到大廳,就聽陶慕誇張地驚呼一生:原來她老公又來徒步接她下班了。她也真是有心,每次都做渾然天成的驚喜狀。
快步上前牽上手搖啊搖,仰著小臉對他柔情蜜意說謝謝,再分外幸福地對同事們揮揮手。陶慕和她老公手牽手散步回家。
何美麗不是一天兩天見了,今天去十分看不下去:“秀恩愛,死得快。”
知道她心情不好,朱貝妮也懶得接話。
三個人順著人流往外走。
“你的護花使者今天怎麼沒看到?”何美麗斜向朱貝妮。
“哦。他啊。我讓他不要來了。”接到許文衡宣告平安的短信後,陳小西就下崗了。
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粒粒著急了。
“哎,哎,你怎麼還跟我們一起走啊,你車站錯過去了。”算是打架後倆人說的第一句話吧。
“那個,嗨,跟你們實說了吧。我今天住那!”
何美麗玉指一揮,指向“豔玲住家旅館”,“三小時鍾點房隻要39元”比招牌還醒目。
粒粒總算與何美麗重新搭上腔,此刻恨不得時光重來。自從知道“鍾點房”主要用作什麼用途後,她看那三個字都是不潔的。這種不入流的旅店,隻有不入流的人才會去住。聽何美麗說住在那裏,粒粒不覺轉身走到朱貝妮的另一側。
“你咋不回寢室住?”朱貝妮著急。
“你忘啦,有人號稱絕不朝令夕改,出爾反爾。就算我不計前嫌住回去,隻怕有人打小報告。你總不想看我半夜再被攆出去吧?”
粒粒幾次欲言又止。
“要不要來我臨時的窩坐坐?”行至豔玲住家旅店,何美麗惡趣味地邀請,她就是看不慣粒粒那副人間至純的矯情模樣。
粒粒直往後躲,朱貝妮邁步跟進:“好。”
見大貝姐姐堅決,粒粒隻好跟了進去。
胖嬸忽然見三位水靈靈的小姑娘進來,眼睛精光直冒,人不覺也殷勤和藹起來。
“回來啦?”她笑吟吟的。
“回來了!”何美麗拉著朱貝妮不停步。
這是一間小得過份的單間,就算你從來沒有見過房中房,隻看一眼,就能確信這是私自改裝的房中房。牆壁單薄,房間淺窄,房門關上,門外的動靜清晰可聞。
“啊……啊……啊……”電視聲遙遠又清楚,給這昏暗的室內塗了情色的顏色。
粒粒先臉紅起來。何美麗瞥她一眼,無力打趣,她撲通一聲撲倒在床上。
“你準備在這裏住多久?”朱貝妮環顧一圈,無心落座。
“看啥時候能找到合適的租房。”
“我去樓下買點吃的拿上來。”朱貝妮道。
粒粒聽聞,忙上忙不迭地說她也去。她怕這個不明朗的環境,自從進旅店,就一直拖著大貝姐姐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