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終於突破厚重的烏雲,灑滿大地。陳澤星宇站在賓館樓頂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暖。再過一個小時,他就必須帶領大家離開這裏,前往收費站。但是,通過偵察兵的報道,最近的道路上充滿了活屍,根本無法通過,唯一能走的路隻有一條,那必將是一條死亡之路。
這條被偵察兵稱為死亡之路的逃生通道是繞過主幹道,從一家集團公司大樓的樓頂上,通過繩索,一棟一棟大樓的飛躍。雖然很困難,但這已經是最簡單和最安全的選擇了。
全身暖洋洋的陳澤星宇,並沒有任何的高興之情,反而多了許多的擔心。這是他第一次帶兵出來拯救幸存者,雖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但殘酷的現實不得不讓他考慮得很多。正所謂,想的太多,反而會複雜!
四樓克勞斯的房間內,喬治和王明收拾著本就沒有太多東西的行禮,克勞斯靠在門邊,傻愣愣的看著他們。
“咚咚咚!”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從克勞斯身後的房門方向響起,他不用大腦猜也知道來的人是陳澤星宇,自己在中國的家人。
“尼克勞斯,早上好啊。”房門剛打開,克勞斯就麵帶微笑的對著陳澤星宇問好。
陳澤星宇回已微笑,道:“早上好,克勞斯,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在陳澤星宇來到四樓之前,士兵就告訴他幸存者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王明這時背上一個背包,笑著走到房門前,道:“我們出發吧。”
當陳澤星宇帶著王明、克勞斯和喬治來到一樓的街道大廳時,這裏已經有許多幸存者在等待,其中就有李。沒有殺掉李,是因為目前在陳澤星宇內心裏,每一個人都是人類戰勝活屍的本錢。
“將軍同誌,我已經聯係連長,告訴他,我們的行軍路線,他們已經做好隨時誌願的準備。”陳澤星宇點點頭,示意士兵集合大家,跟在他後麵。
五十多人,隻有十名軍人保護,在平時,最夠了,但是,在麵對龐大數量的活屍,這點人數,還不夠它們塞牙縫。
之所以來到一樓,是因為隻有這裏才有通往樓頂的通道,二樓以上的通道口,都被很重的家具擋住,從王明嘴中得知,這是防範活屍進入酒店後,通過通道樓梯襲擊大家。這樣做也有道理,從一樓上去,現在隻有幾條爬梯,還是臨時加上去的。
來到樓頂,從上往下俯視,街道上活屍依舊保持著遲鈍的反應移動著,它們無法知道旁邊大樓上陳澤星宇的想法,更不可能抬起頭去查看。
旁邊一棟大樓離酒店最近,是有十來米的樣子,那棟大樓原來屬於該酒店所屬集團公司的辦公大樓,現在看來,裏麵除了遊蕩的活屍外,沒有任何的活物。
通過觀察,陳澤星宇決定了通行的路線。士兵們運用彈射器將繩索彈射至對麵的大樓,幾次失敗了,因為鐵鉤沒有牢牢的抓住護欄,還有就是那護欄並不是鋼筋鑄成,而隻是普通的水泥護牆。
幸存者們在看著眼前的軍人忙碌的情景,剛開始他們還不知道這些士兵在幹什麼,但看到士兵成功的將繩索彈射至對麵,並牢牢的抓住後,幸存者們開始焦急不安起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原來某公司的白領階層的女子焦急的問著陳澤星宇。
“請問,你們不會讓我們一個個爬過去吧?”原本這女子還報以希望的,在看到陳澤星宇那堅定的眼神後,女子一下就從希望跌至絕望。但她依舊抱著那基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要求道:“你知道,我們不是軍人,我們沒有如你們一樣的本領和意誌,所以,我請求你們選擇另外一種方式離開這裏。”
陳澤星宇搖搖頭,道:“對不起,女士,這是我們最安全的選擇,如果你打算放棄從這裏離開,那麼你可以以你自己的方式離開,但我要奉勸你一句,除了從這裏離開,你不會有生的希望的。”簡單無情的終止了女人的希望,雖然很殘酷,但陳澤星宇不得不這麼說,因為大多數幸存者的眼睛中已經告訴他,他們不想從這裏,並選擇這種方式逃離。
陳澤星宇沒有太多的看幸存者,而是走到繩索旁邊,用手使勁拉了啦,確定安全牢固後,才轉身對著三名士兵說道:“你們先過去,發現危險,用最直接方式解決。”最直接的方式不就是開槍直接射殺嗎?但是,陳澤星宇一直反對使用槍支,因為即便你使用了消音器,但微弱的聲音同樣能使活屍聽見,它們的聽覺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聽覺。
陳澤星宇從陳華那裏和北京來的士兵口中了解到,人類受到病毒感染後,出現的病狀為高燒不退,嚴重脫水,血液中的蛋白質流失,在三天之內,病人將變成一具除了從計算機那裏能看出是人類外,從外表看,就是一具幹屍。三天後至五天,大腦細胞開始大量繁殖,已達到控製身體,並在這兩天之內,身體大多數機能將消失。五天後,一具“新鮮”的活屍將出現,它們除了對人類和其他未感染的生物有興趣外,對死物和植物沒有任何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