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自蓮池方向有幾人而來,往著書房而去。
遠處伺候的都有些不明相爺今日為何比平常早上許多回書房辦公,但這邊近身伺候的南持滿頭的冷汗。
不時地用衣袖子擦拭額上滴下的汗。
“主子,您早膳用得少了,小廚房做了點心,您是否要用一些。”南持慌啊,今兒個發現蓮池的湖麵浮著一片的死魚,當時相爺的臉色就白了。
“恩,閻素素是誰?”東方紅允皺眉,完全無了平日裏溫和的雅興,可以在蓮池上呆坐半個時辰。
“回主子,是老夫人上個月在外頭撿回的孤女,一直在老夫人處伺候,據說已許給看門老黃,後日就是大婚喜日。”南持說著話,時刻觀察著主子的麵色,神情。
“交給老夫人處理吧。”藏青底製地官袍,公子如玉,漸漸恢複神色。
“是。”
南持打底下瞅著,按著表小姐所說,池子中的死魚,是那閻素素的過錯,主子少管後院內的事,這回親自下的話,那也隻怪閻素素踩著了不該踩的界。
“石川少將軍下了拜帖,午後來拜見大人,大人可見?”眼瞅著書房快到了,南持按著慣例給主子說著事兒。
“先放前廳招待。”溫和的五官,卻帶著冷漠,如暗夜中的冰,失去了最為溫暖的照耀,千年不化。
遣退下頭的兩個小廝,南持推開書房,卻發現裏頭坐了一個人,頓時警戒起來,“來人,人都去哪了!”
閻素素看著眼前人,倒是平淡地很,早已聽聞大涼相爺溫潤如玉,氣質高絕,連麵對突如其來的她時也是一臉的無波。
“閉嘴。”她對南持的嚷嚷有些不滿,也很直接的抒發了自己的情緒。
說完話,隻覺察到一束淩冽地目光看向她,今兒個她也試了白水的手藝,束了個簡單的發,明朗地放在腰間,想著賣相應該不差。
她也明顯感受到上位者眼中的起伏波瀾。
“你是......。”南持看著眼前的女子,心頭更是起了火氣,前兒個這人爬上相爺的床榻,幸而叫他發現了,如今,受了些教訓後,又來找不自在麼,在他看來,主子是不會看上後院裏頭的任何女子的。
“我是來與爺跪謝請安的。”
南持本是準備著主子發話然後將此口出狂言的女子拿下,卻被主子揮推,驚詫之餘,三兩步退出門外。
不由,在心中高看了閻素素一眼。
一出門卻撞上老黃,“你來這幹什麼?”
老黃屈著背,舔著臉,“奴才,奴才就是來問問小將軍來後給迎到哪兒?”
南持不疑有他,“午後小將軍要來,記得迎到前廳。”
“是。”見南持守在書房前片刻不離,老黃摸到假山後藏了起來。
書房內,呈現的是一幅可以說得上奇怪的畫麵,閻素素坐在書桌旁的小幾上,而東方紅允坐在辦公的書桌上,二人一時間無話,卻不顯突兀,安靜地和諧。
“奴婢見過相爺。”閻素素做足了標準的姿態,來叫醒麵前這位出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