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會在這？”白水像見著鬼似的咋呼，又察覺到了剛才說的話，又羞又惱。
“嗯哼，隻記得你家白綾，忘了你小姐我和你們一塊來的麼！”她總是喜歡打趣她，也沒想到後來會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屋子裏頭的是？”白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明明是小姐叫了這的花魁伺候，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她對小姐這一行為表示不讚同，閨閣女兒家，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
“恩，白綾在裏頭。”
閻素素今日也是扮作男子，雖然清瘦了些，但是個子比之同齡女子要高出許多，就像位翩翩俏公子，路過的一兩個花姑娘對她拋幾個媚眼，不小心推嚷到她，她也很給麵子的回之以笑。雖然白水很自豪自己為小姐打扮地如此出色，但是總是覺得怪怪的。
“小姐這是做了什麼安排？”白水麵色嚴肅，以她這段時間伺候小姐得出的結論，小姐是不屑於宅鬥算計，亦不畏懼流血滴汗，有時直截了當的嚇人，該委婉時又會委婉地好似不是她，平日裏懶得見客懶得出屋的小姐，今日出門，必定是有事了。
“今天，要做一出戲，戲名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拔出配在腰間的劍，那一瞬她看到了曾經的刀光血影，又回到了征程的感覺，讓她安心，但是，她還是喜歡以前的兵器，九龍鞭。
二人如今坐落在房梁之上，且用柱子遮蔽著，既可以看清楚一樓的形式，又不會被人發現。
“戲？”白水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反問，在天山修行清心寡欲地很，但她骨子裏其實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可愛的緊。
“沒錯，西邊的土匪雖是蒼穹的細作，但是實際他們的另一個大窩點就是這風月樓，他們用鬼魅之術混入大涼，我們便用同樣的方法攪了他們老窩，直逼蒼穹國。”
“小姐，那兩國會因此交戰麼？”白水麵露愁色，托著腮幫子一副沉思的摸樣。
“即使這次不會，總有一天會，那時候，不光光是大涼與蒼穹，而是整個大陸會充滿硝煙。”她毫不留情地說著在大多數人眼中代表犧牲、痛苦的戰亂，直指他們的痛楚。
感覺身邊的小丫頭頓時有些萎靡的摸樣，閻素素閑著又恢複了原先的惡趣味。
“怎麼，你的同門中，可是哪位師兄在蒼穹當差，讓你心生記掛？”
“天山門徒，為天下而生，天山門人學藝數十載，一出世便是效忠於五國皇室、世家，若是兵刃相向，免不得是同門相殺，想來就有些傷感。”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五國中，哪個不是野心勃勃，既然必要戰，那就戰。”
這一刻，是沉默的，戰爭的殘酷，毋容置疑，她該給她緩衝的時間。
“小姐，白水明白了。”這不是可以逃避的問題，即使她依舊會聽令與二爺，但是，不得不說，她佩服眼前的女子，閻素素有十分吸引人的魅力。
之後二人閑聊的少了，白水耐心地等著主子的安排，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卻還不見屋子裏頭有人出來，二樓算是廂房，少有人出來走動。
“你在這守著，若一刻鍾後白綾還未出來，你就從後頭窗戶探進去看看，我去別處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