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芙蓉沒想到這才一天而已,劉百福就變了主意再一聽這毫不留情麵的話火蹭蹭的就上來了:“劉百福,本姑娘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娶白茗兒那個女人,你就別怪我不顧咱們的情麵了。”
“你鬧夠了沒有,我劉百福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這是何苦非要硬生生拆開我與白小姐。”劉百福麵色不是很好,口氣也有些軟了下來。
“什麼叫硬生生的拆開,昨日可是你帶著聘禮去我薛府提親,被我一口拒絕;而今日你居然帶著聘禮來白府提親,莫不是怕別人說你劉百福,翩翩公子一枚偏生被我薛芙蓉給拒了去這才沒辦法找上了白茗兒!”
“你——不可理喻!”咬著牙從口中擠出這麼一句話,卻偏眼看到了瀟少,見他一臉輕鬆似乎將自己置身事外便覺得心中有些委屈。正要開口驅趕薛芙蓉耳邊傳來了一陣怒喝聲。
“劉公子與薛小姐在我‘白府’門口作甚!”聲音渾厚帶著粗狂的斥責,薛芙蓉與劉百福兩人身子則是一冷。
媒婆見是白老爺趕緊打著圓場:“哎呦,這不是白老爺嘛。”白老爺對於媒婆天生有種不是很親近的感覺,但是這媒婆居然將自己的手附上了白老爺的手臂,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出下麵的話便被白老爺一下子給推開了:“滾,馬上給我滾出‘白府’的門前,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劉百福本來臉色就不是很好一聽到白老爺這麼說立刻瞪了媒婆和薛芙蓉一眼趕緊陪笑著走過來:“世伯,您還記得賢侄嗎?”
上下打量了劉百福一番冷笑著甩了甩自己的寬袖:“不識,趕快帶著你下麵這些不知禮數的人滾。”
“世伯,我是劉百福啊,中書大人的兒子,上次還來過您的府中,你忘了嗎?”
“說了不識不識,快滾。來人,給我趕人!”白老爺顯然是急了,直接叫上了門口的家丁開始趕人。劉百福心裏居然有些慶幸,瀟少微微一笑走到了劉百福的麵前。正偷笑的薛芙蓉一抬頭便看見了瀟少帶著溫和的笑意,心裏頓感不好,而媒婆則是被身邊的家丁給拉了過來。
“白老爺——”微微彎腰表示問好。白老爺本不打算再管但是一看到瀟少掛在腰間的蹀躞頓時腦袋一哄,伸出手一把奪掉了瀟少腰間的玉佩。瀟少沒想到白老爺會忽然這麼一下溫和的臉上帶著冷意:“白老爺,請把玉佩還給在下!”
“這玉佩是誰給你的?”白老爺一出手抓住了瀟少的手臂,瀟少手中的折扇一打將白老爺的手從手臂上打了下來:“還我玉佩!”
恍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的將玉佩遞了上來,而瀟少從剛才玉佩被搶走後麵色便一直很不好,也沒了心思幫劉百福說話,轉身就離開了。劉百福抱了個拳頭:“世伯,賢侄先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薛芙蓉,薛芙蓉脖子一縮得意的揚起了笑容。
媒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愣在了原地:“哎——劉——白——”
劉百福一路小跑這才追上了瀟少喘了好幾口氣:“瀟兄,瀟兄——”
“你走的那麼急作甚,白世伯也不是故意的,瀟兄你大人有打量不必計較。”拉了拉瀟少的衣角,卻見瀟少沒做聲,好一會兩人都尷尬了好一會才聽到瀟少開口:“下麵你打算怎麼辦,今日帶著聘禮連白府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趕了出來,看樣子很快整個消息都會在長安城散開,劉兄一點都不在意?”
“哪裏的話...”
“是嗎?”
停了一天的雪新年悄悄的離開。
接下來的七日倒是平安無事,瀟少還呆在劉府裏,每日劉百福都會找瀟少,但是談的話題慢慢的從白茗兒轉移到了瀟少的身上,每次瀟少都是笑而不語。自從上次在白府門口那一出之後,白老爺幾乎每天都會派人在劉府的門口堵著瀟少,美其名曰:請君過府一聚。這個時候瀟少都會默默的走開不理會。這七日過薛芙蓉和白茗兒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劉府一如既往的安靜...
七日之後,瀟少便告辭了劉府,劉百福見瀟少態度堅定隻能由著瀟少離開。然而剛出了劉府的大門入眼便是那連續七天守在劉府門前的小廝。
“公子,老爺請您過府一聚。”
同樣的話聽了七遍,那小廝原以為瀟少又要拒絕已經做好了起身離開的準備卻聽到瀟少不問不熱道:“好!”
驚訝的喜出望外趕緊給瀟少開路:“公子,這邊請——”
二人步伐緩慢的到了白府,卻見白府一中年男子著急的在門前來回走動,那小廝一看趕緊開口打呼:“老爺,公子來了!”
話出白老爺激動的差點跌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瀟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眼裏帶著的驚喜讓瀟少感覺非常不好:“白老爺,你派人三番五次的請我過府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