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嗚嗚——
由子彈,火焰,槍聲勾勒的激烈戰場上,有著非常詭異的一幕。
在略顯寬敞馬路中心處,一條黑色的拉布拉多犬正搖著尾巴,用它冒著熱氣的舌頭,舔著盲人麥克的那完全已經冰冷僵硬的臉,然後又“汪汪”的叫喚兩聲,又或者用頭頂頂盲人麥克的屍體,發出“嗚嗚”的叫聲。
它顯然非常的奇怪,為什麼平日裏對它非常好的主人,此刻卻不理它。任憑它怎麼叫喚,主人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和藹的笑容。
或許,縱然是再怎麼聰明的導盲犬,似乎也無法理解“死”這個字的含義吧。它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那個對他非常好,經常帶著他迎著夕陽去散步的主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它。去了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
沒人去注意這隻留戀主人的拉布拉多犬。
他們,正在屬於他們的老路上,向前行走著。
砰!!
一聲異樣的槍響響起,隻見一個黑影頭部一僵,然後黑影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又是100點。哈,已經賺了200點了。就算現在死了,也值得了。起碼撈回了本。”躲在輪胎後麵的黎霜沐苦笑一聲。
此刻,他已經將沙漠之鷹上麵的消音器的卸掉了。其實,如果不是害怕槍聲引來大群的喪屍,他才不會給沙漠之鷹裝上勞什子消音器呢。
他更癡迷於沙漠之鷹那豪放粗獷的吼叫!
雖然黎霜沐已經殺死了兩名“精銳雇傭兵”,獲得了200點學點,但是他也並不是毫無損傷。他的左手已經被鮮血浸濕了,足足用了兩卷止血繃帶才勉強止住了血。起碼,在這場“入學考試”之中,他的左手已經算是廢掉了。
不了左手上的槍傷,他的手肘,膝蓋等等部位都出現不同程度的擦傷,鮮血直流。那張俊俏的臉上也被一顆子彈劃出了一條血痕。雖然他很在意自己的臉,但是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隻要能活著回去,這點傷痛算什麼。”黎霜沐如此安慰自己。
“嗯?那是什麼……”
突然,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應該是某棟建築的某層,黎霜沐突然發現一點紅色光亮閃過。雖然是一閃而過,或許其他會認為是眼花,可是黎霜沐卻不那麼認為。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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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還沒有找到對方的狙擊手嗎?”
在一處非常隱秘的地方,一個低沉渾厚聲音從耳麥之中傳出。耳麥就放置在地上,在可見度僅僅隻有幾米的空間裏,它突然就傳出聲音。
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突然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捏起地上的無線耳麥,“頭兒,目標很狡猾。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很悅耳,甚至有些粗糙。
“……盡快將他殺掉!阿森死了,不能在這樣僵持下去了。”
“……好的,頭兒。”又一個同伴的死亡,使得原本心靜如水的阿瑟有些急躁起來了,“阿森……我會給你報仇的,用我的子彈!”
說完,那隻白皙的手又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將無線耳麥扔在地上。
“帥氣的東方男孩,雖然我很想看看,你的那張臉爆開的時候會綻放出怎樣的美麗,但是,我得先解決你的那個狡猾的同伴。不過我保證,我下一顆子彈,就會親吻你的額頭……給我的阿森償命……”
然後,一切歸於寂靜。
“哼哼!我看你上不上當!”
曾飛將那具喪屍的屍體擺在窗戶上,用挪來的沙發固定住,然後拿來一把掃帚,一端夾在喪屍的腋下,一端靠在窗戶上,又扯來一塊顏色略暗的布裹在它身上。如此偽裝一番,如果不仔細看,簡直就像是一個臥在窗前的狙擊手嘛。
雖然曾飛現在還不知道保護傘公司的狙擊手在什麼地方,但他就是要用這個偽裝將他引誘出來。當然,至於如何當對方發現“自己”的位置,曾飛早已經有了計較。
很快,他就將躲在屋頂的錢倩倩拉來屋子,然後抽出一把五四手槍,放在她手上,又拿來她的手表對了時間,說:“你看著手表,三分鍾,你就用槍對外開一槍。什麼都不用打,你隻要手伸出去,開一槍就可以了。開一槍後,馬上縮進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