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書房內,香檀木雕成的典雅奢貴的幾案前,城主南宮野望與一名身著淡黃絲袍、麵容秀美舉止優雅的中年女符師,正在悠閑的對坐品茗。
“城主,碧璽在雲虛秘府還習慣?現在修為怎麼樣了?”中年女符師放下薄如紙的白玉茶盞,關切地問。
南宮野望微微點頭,臉上一抹兒驕傲生出,撫著頜下三縷長髯,道:“通過府內的‘飛星傳音’,這丫頭傳回話來,說在那兒還算習慣,修煉也很刻苦,去了這麼短時間已經修煉出一品符力。對了,最後還提到了你,讓我帶她問好,說是很想念你。”
女符師臉色也大為欣慰:“這丫頭,從小就懂事,資質更是一流。能進入雲虛秘府修煉,也是她的造化,以後成就一定會超越你我。”
南宮野望很有幾分感激的看著女符師,舉起茶盞:“在我的一對兒女身上,夏冕老師費心了,做為父親,在這兒我敬你一杯。”
“城主客氣,關鍵是碧璽與憐師自己爭氣,資質上佳,又能勤苦修煉。”女符師將茶水一飲而盡,想著自己的兩名弟子,一臉深情的道,“能夠做他們兩個的老師,我也很榮幸,總有一天他們會讓我感到驕傲的。”
女符師夏冕,就是城主府除卻袁桓外的另外一名符師,兩年前負責教導城主南宮野望的女兒南宮碧璽,現在南宮碧璽到雲虛秘府深造,南宮憐師年滿十二歲,她則又開始教導南宮憐師。
放下茶盞,夏冕麵容一肅,道:“城主,憐師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的資質還要好過碧璽,兩個月前我對她進行‘薪火相傳’,十幾天前他就已修至‘成核’,用了不足五十天時間。小符師‘成核’後,就要馬上進行‘烙符’,我們有必要馬上到‘無涯天域’走一趟了。”
南宮野望略一沉吟,搖頭道:“再等一等吧。”
夏冕大為不快:“城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等袁桓剛收的那個徒弟也能修煉到‘成核’,可以與憐師一塊兒前去‘無涯天域’?袁桓剛收了他七天,現在‘種道’能夠穩固就不錯,即使資質再過人,還能比得過憐師?退一步講,即使資質與憐師放佛,雖然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那他修煉到‘成核’也需要兩個月。而讓憐師等他兩個月,這對憐師來說未免太不公平。”
“好了,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憐師就再等他兩個月,如果兩個月後,那小子還沒有‘成核’,我們就獨自前去‘無涯天域’。”南宮野望斷然道。
“你太不可理喻!你是憐師的親生父親?”夏冕大為惱火,“即使你是他父親,我還是他的師父,你有顧慮,我可要為他未來負責。想等你就繼續等,我明天就帶著憐師,前去‘無涯荒域’。”
“胡鬧。”南宮野望眉頭一皺,瞪了夏冕一眼。身為羊欄城城主,多年來南宮野望一向一言九鼎,凡是他做出的決定無人敢於質疑,然而夏冕與袁桓跟隨他多年,是他的得力臂助,與他一向情同兄弟、兄妹,而今夏冕又教導了他的一對兒女,因此雖對他毫不客氣,他也無可奈何,隻能以嚴厲語氣來表示不滿。
夏冕也隻是說說氣話,南宮野望在她心目中,一向是敬畏有加的兄長,他真個做出決定,雖然荒謬,她也隻能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