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不幹我的事兒,都是紀通這廝,為了討好金家那紈絝小子惹出來的。”烏柯一見勢頭不好,這個事兒那裏不清楚事情大發了,忙自辯道。
紀通心頭一跳,對烏柯怒目而視,也要急赤白臉的分辯。
“都給我閉嘴。”高威一聲冷喝,烏柯與紀通頓時都噤若寒蟬,低頭垂手,大氣不敢喘。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青蠶絲袍、兩隻袖口繡著一隻金雕、深目鷹鼻麵皮深青的中年符師,急匆匆自後院走來,對高威叉手一禮,恭謹地道:“見過會長。”
“朗晴原,你來得很及時啊,在後院生孩子了?”高威麵無表情的淡淡道。
一見這青麵符師,烏柯與紀通都是臉色一喜,不住用哀求的眼神對他示意。
青麵符師朗晴原尷尬一笑,轉頭看著眼前一幕,小心詢問:“會長,這、這是怎麼回事?”
“問他們,然後給我一個這件事的處理結果。”高威看了他一眼,話語寡淡無味地道,旋即雙手背負身後,走到那堆符獸材料前仔細審視,暗暗盤算給多少價錢合適。
朗晴原招烏柯、紀通過來,默不作聲聽烏柯、紀通一臉悲苦的訴說,不住點頭,一臉不以為然,低聲安慰了兩人幾句,轉而走到高威身後,很有幾分輕描淡寫地道:“會長,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知那位小姐什麼來曆?烏柯、紀通瞎了眼,得罪了她,也是不知者不罪。讓他們兩個來個負荊請罪,然後這筆符獸材料,咱們多給靈玉,不就結了?”
高威回過頭,一臉意外的看著朗晴原,忽然一抬手,快逾閃電,“啪”一記響亮耳光重重抽在青麵符師的臉頰上,直將他抽得一聲悶哼,向後踉蹌退出,一張青臉很快由青變紅,高高腫起。
“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小姐被這兩個龜孫給逼得都不住我們‘金雕商行’,而是出去住進‘蕩雲閣’客棧,你就給出這麼個處理結果?”高威麵容扭曲,胸腔怒火再也壓製不住,自雙眼中噴冒而出,“這段時間,我將‘金雕商行’交給你打理,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商行管事諂媚權貴,公然欺壓前來出售貨物的客戶符師,這段時間難道你一直在吃屎?”
這名青麵符師朗晴原,卻是“金雕商行”的大管事,烏柯與紀通兩人的頂頭上司,高威的得力下屬。
見高威大發雷霆,抽了朗晴原一記耳光,並且惡毒之極的肆意辱罵,烏柯、紀通渾身哆嗦,腦袋一陣陣發懵,一股墜入萬丈深淵的恐懼感陡然泛起。
被高威連抽帶罵,朗晴原也直接掉進了冰窖,身為會長的高威雖然禦下極嚴,但也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又打又罵過。
“這兩個龜孫,闖大禍了。”這是大管事朗晴原腦袋中唯一剩下的念頭。
看高威發泄了一通,火氣稍降,被抽得高高腫起的臉頰都不敢捂,朗晴原上前一步,低聲道:“會長,依你說,他們兩個如何處理?”
高威死死逼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我盡最大努力,隻能保你不死。你想與他們一起死,還是他們兩個死,自己選。”旋即轉頭陰森森看著烏柯、紀通,“老子辛辛苦苦拚死拚活十幾年,不敢出絲毫差錯,隻以為憑這次天賜良機,好好表現一番,能再上一步,而今全毀在了這兩個龜孫手裏。”
高威話說到這份上,朗晴原那裏還不清楚這件事是捅破了天,徹底不可挽回,想到自己都有可能被牽連,直接噤如寒蟬,一句講情的話都不敢說了。而烏柯、紀通,更徹底絕望。
“將這兩個家夥,連同這十幾名侍衛,全部砍下腦袋,我帶著前去‘蕩雲閣’交差。”高威厭惡至極的掃了烏柯、紀通一眼,對朗晴原道,“此外,你雖然腦袋暫且寄存下了,接下來給我好好將‘金雕商行’整頓整頓,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