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直閉目養神的大長老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輕描淡寫地道:“二長老,這小家夥強悍威猛,心性堅毅,明顯與你性情極不相合,你收了他恐怕真要受累不輕。我看你也別自找苦吃了,還是由我來教導好了,畢竟咱們六個當中論說符術沉猛為人堅毅,我可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一聽大長老的大言不慚,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齊齊一陣嘔吐欲望泛起,然而見二長老吃癟,一個個臉上又都泛起幸災樂禍神情。
二長老老臉發紅,癟著嘴,像是患了嚴重便秘般。他的拳頭可沒有大長老的大,大長老說得雖不中聽,他也隻有聽著的份兒。
圓台上蒜頭鼻子執事臉色古怪,意外看了南宮憐師一眼,大聲道:“南宮憐師,被大長老收為弟子。”
台下盤坐圓圈內的陶替,一拳狠狠砸在身前琉璃石地麵上,低聲咒罵了一句。坐在他身旁的慕容笛也臉色難看,看著一張胖臉興奮的通紅的南宮憐師,一時間恨不得撲上前咬他幾口。
南宮憐師躍下圓台,雙手叉著粗腰,一雙小眼盯著陶替、慕容笛,慢條斯理圍著兩人轉了個圈,一聲冷哼,才扭著大屁股施施然回到自己圓圈。陶替、慕容笛那裏不清楚他的示威,臉色直氣得陣青陣白。
坐回姬浩身旁,南宮憐師“嗬嗬”笑道:“老大,沒給你丟臉吧,以後我可就是韓鵬的師兄弟了。”
姬浩倒是沒有多大意外,對南宮憐師能力與修為他可是知之甚深,知其不過是正常發揮而已。
南宮憐師扭頭看了光罩內的“藍鱗狼王”一眼,大餅臉肥肉哆嗦,恨恨不已道:“可惜了那兩支元陽箭,這就不是生死之戰,否則我非活活射死它不可。”
盤坐姬浩肩頭的爬爬“吱吱”一陣怪叫,兩隻小小前爪一陣比劃,大為不屑看著南宮憐師。南宮憐師一臉鬱悶,對它比了根中指,不屑道:“你一爪子就能抓死它?少扯了,被它給吞吃了還差不多,在這兒放什麼馬後炮?”
爬爬大怒,探過身去,揮舞小爪子狠狠在南宮憐師胖腦袋上鑿了幾記,將南宮憐師鑿的哀嚎連連,才滿足收爪。
這時選拔賽已然又開始了下一名子弟的比賽,也許好運氣都讓陶替、南宮憐師給耗光了,接下來一連十幾名子弟都表現平平,毫無亮眼之處,沒有多久就被光罩內符獸給打個半死,被蒜頭鼻子執事在最後關頭搶救出來。如此表現自然難入六大長老的法眼,因此半空中六大長老盡皆保持緘默,沒有一人出聲。
“一號。”就在姬浩盤膝端坐閉目養神,耳畔忽然響起蒜頭鼻子執事的聲音。
一幹新晉子弟一陣躁動,齊齊將期待、敬仰眼神投注到了姬浩身上。
“姬浩,加油。”
“姬老大,我們看好你。”
“給他們一個驚喜。”
……
幾名子弟竟然喊出了這樣的話語。
圓台上蒜頭鼻子執事大為訝異,看姬浩的眼神就很是意外,他擔任“天刑峰”執事、掌管新晉子弟選拔賽也有些年頭,以往新晉子弟在選拔之前都關係極為緊張,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能得到其餘子弟信服、讓他們高聲支持鼓勁的子弟。
姬浩長身而起,將爬爬丟給了南宮憐師,對一幹出聲支持的子弟擺了擺手,掠身上了圓台。爬爬受魯英重創,直到現在依舊未曾完全複原,因此此次選拔賽姬浩就讓它繼續休養,不讓它參戰。忽然他眉頭一皺,就感覺那絲神識再次出現,落在身上不住探查著他,不清楚別的子弟有沒有這等待遇,大不舒服之下,姬浩仰頭一臉疑惑向梅花法台看去。也許感應到被姬浩察覺,那絲神識就此悄無聲息再次退去。
姬浩收斂心神,對蒜頭鼻子執事點了點頭,就此進入光罩之中。光罩內的符獸早換了好幾頭,這時卻是一頭高愈十米的四階符獸“大力霸猿”,渾身蒼青色皮毛油光發亮,筋骨宛如金鐵澆築一般,充滿了爆炸般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