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孤行,原本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原本我也不想用奇毒對付你……若你現在就棄劍認輸,我倒可以考慮把解藥賜給你,如若不然……”
此時,那原劍空的情緒平複了許多,惻隱之心陡然一動,說話的語氣不再那麼跋扈。
韋一劍淡淡一笑,道:“如若不然又如何?”
原劍空道:“那你便死定了!識趣的,快作決定吧,否者……這毒性在半刻鍾之後便會發作,時間一過,即便大羅神仙也難解救你,所以……”
韋一劍道:“不必所以什麼,解藥我根本不需要,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說話間,隻見他將流影劍往背上一插,隨後左手捂上中針的部位,跟著胸膛一挺,一根細如牛毛一般的金針便落在他的手中,用食指和拇指捏著,放到眼前打量。
見狀,原劍空神情一變,詫然道:“你……這怎麼可能?”
曾經,他也用這一招——刹那芳華對付過很多武功比自己高強的敵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是練就金鍾罩或鐵布衫等護體神功的高手,一身皮肉練得無比堅韌,但照樣隕落在他的手中,難逃一死,向來沒有幸免者,眼前這一位韋孤行是唯一的一個例外,這不能不叫他驚詫。
韋一劍露出一抹玩味之笑,戲謔道:“為什麼就不可能呢?你也不必如此驚訝,凡事總有一個例外不是?”
雖然這金針淬過奇毒,但它的本質還是一根普通的金針而已,盡管乃是借助機括之力發射出來,速度上,力度上,都無比迅猛,讓一些武林高手都難以抵擋,但韋一劍身上所穿的這一件“汗青之衣”可不是尋常的貨色,而是絕品靈器級別的寶物,防禦力何其強悍?絕品之下的飛劍都難一下子洞穿它的防護,區區一根尋常的金針又如何能夠?
原劍空這時鎮靜了下來,發問道:“你到底練就了什麼護體神功?”
韋一劍沉聲道:“無可奉告!”語鋒一頓,又道,“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便不陪你玩了,這小玩意,還是還給你吧!”言畢,一甩手,那一根金針便朝原劍空的眉心激射過去,速度快如流光。
原劍空見金針的來勢無比淩厲,不敢小覷,急忙橫劍擋在眉心之前,但聞叮的一聲,那玉玲劍根本封不住金針去勢,一下子就被洞穿,跟著嗤的一下,金針就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見。
這金針被韋一劍灌注了真元力,洞穿力何其銳利?區區一把尋常的玉玲劍當然無法將它攔住了。
“砰!”
隨後,原劍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仰麵便倒了下去,兩腳一蹬,便沒了聲息,立即就氣絕身亡。
“原本也不想取你的小命,是你先生了歹念要毀我的性命,說不得我也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韋一劍橫了原劍空的屍體一眼,搖了搖頭,心中嘀咕道。
“嗯?這是……刹那間,芳華老去……好歹毒的刹那芳華……”
忽然間韋一劍發現那原劍空的屍體竟然在發生變化,隻見他那一頭烏發陡然之間就變成了白發,一張光滑的臉龐須臾之間也爬滿了皺紋,原本年輕的容貌刹那之間就變成了鶴發雞皮,衰老不堪。
咚!
鼓聲驀然想起,那神羽將軍高聲喊道:“原劍空挑戰失敗,韋孤行三連勝,順利晉級,請下擂台!”
韋一劍最後又看了一眼那原劍空的屍體,搖了搖頭,腳步一晃,就出現在擂台的邊緣,輕輕一躍,就跳下了擂台。
那些看客見他下來,頓時紛紛把路讓開,退避三步,眼神之中盡是敬畏。
咚的一聲,鼓聲再響,四周靜了靜,跟著那神羽將軍無比雄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等他宣讀完畢之後,便有兩條人影登上擂台去,分別麵對麵站定,彼此打量一眼,相互拱了拱手,隨後就亮出兵器來,靜靜對峙。
很快,鼓聲又響,就看見兩人朝對方撲了過去,纏鬥在一起。
其中一人使一杆丈二紅纓槍,攔、拿、紮、刺、搭、纏、圈、撲、點、撥、舞花等,每一招都迅猛如雷,每一式都靈動如蛇,剛柔並濟,造詣頗是不俗。
另一人使用一根九節鞭,掄、掃、纏、繞、掛、拋、舞花等,豎打一條線,橫掃一大片,豎輪轉平掃,回身纏絆繞,一步一動,一動一花,一花三變,變化無窮,九節鞭時而纏在頭、肩、頸、肘、膝、時而橫掃前滾,時而拋向空中,時而如棍飛舞,真是千姿百態,變化莫測。
這兩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間,打鬥起來旗鼓相當,非常激烈,十分有看頭,惹得台下一片熱烈的喝彩,經久不息。
不過,在韋一劍看來,這兩位的對戰跟那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也差不多,熱鬧歸熱鬧,卻沒什麼門道可看,看了一會之後,他覺得無趣,於是就抽身離開,徑直回白哥堂去。
一路回去,萬人空巷,回到白哥堂,他更是發現隻有寥寥三名門徒留守而已,其他人,包括堂主白哥都不在,估計都去看擂台比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