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一劍和白哥回到白哥堂之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為了答謝韋一劍,白哥命人在二樓的大廳之中擺下豐盛的酒菜來款待他,韋一劍原本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吃喝之上,但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盛情難卻之下,他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三更天,眾人這才各自散去。
韋一劍回房後,盤坐於床上,兩眼一合,就進入物我兩忘之境,先將那十門雷係無上神通一一溫習了一遍,隨後就神魂出竅,在識海之中反複演練起八陣步來。
次日,乃擂台比武的第四天。
韋一劍陪白哥吃早餐的時候,從他的口中知道,北廣場新造的那一座擂台在第三天就投入了使用,兩座擂台同時一進行,一天下來,大概有近百人上場。
一共六百多人參加比武,若照這個速度估算的話,第一輪比武要在第七天才能結束。
白哥本想邀韋一劍一同前往觀看擂台比武,不過韋一劍念及距離那門派演武大會就隻剩下十來天的時間而已了,他為了能在演武大會之中奪得一個好的名次,為了獲取一份豐厚的門派獎勵,他心想還是抓緊時間提升修為要緊,所以就婉言謝絕了他。
於是,韋一劍整天就待在房間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沉浸於修煉之中。
踏北鬥的第一重境界——八陣步,他感覺練得也差不多了,至於第二重遮天步,那必須先晉升成為劍王之後方能修煉,以他目前的境界,就算想修煉也修煉不來。
所以,在接下來的修煉之中,他主要就是把精力放在修煉那十門雷係無上神通之上。
法力是根本,先努力將法力提升上去,這才是重中之重。
時間若白駒過隙,一晃眼之間,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在這三天之中,除了早晚飯時間,韋一劍經不住白哥的盛情邀請到二樓用餐之外,其餘時間,他就一直待在房間之中修煉,寸步未離。
在這三天時間之中,韋一劍從荒的身上又多學了一門無上神通——八荒五雷未央法。
這天,是擂台比武的第六天。
傍晚,白哥回來之後,他照樣擺下一桌豐盛的酒菜與韋一劍同醉一場。
席間,白哥照例將白天發生在擂台之上的一些精彩片刻複述給韋一劍聽,隨後告訴他,第一輪比試已然結束,比估測中的七天提前了一天,共一百零八人順利晉級,次日將進行第二輪比試。
六百多人報名比武,第一輪下來,就隻剩下一百零八人,平均下來,六個人之中才有一人晉級,可見彼此之間的爭鬥是多麼的殘酷。
第七天,第二輪比試如期進行。
第二輪的比試規則仍舊采取抽簽隨機製,連勝兩場方能晉級。
隨機這個東西,太不好說了,韋一劍可不想隨機一天下來都輪不到他自己,那樣就白白浪費他的時間,所以他叫白哥找上那神羽將軍,暗中動一下手腳,安排他第一個上場。
白哥並沒有令他失望,那神羽將軍也沒有讓他失望,鼓聲一聲,第一個從神羽將軍的口中念出來的名字就是——韋孤行,第二個是碧刀公子燕青。
這碧刀公子乃是碧刀門的少門主,他老子是“碧眼狂刀”燕狂,在中原武林之中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主兒。
提起燕狂之名,江湖之中,無論男女,無論老少,無不誇讚他使得一手好刀法——狂刀七絕,真絕!
不過對於他的人品,普天之下,但凡見過他的人,卻都不敢恭維——碧眼狂刀,真狂!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燕狂是一個狂人,從小在他的熏陶之下,耳濡目染,他的兒子碧刀公子也養成了孤狂的性子,自以為他自己便是這個江湖的主宰,目無餘子。
連皇帝老子他都不給麵子,他更加不把韋一劍放在眼裏,登上擂台之後,斜眼瞧了韋一劍一眼之後,便抱起雙手,脖子高高昂著,一副天下我為尊的樣子。
韋一劍的處世宗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見對方如此孤狂,他冷冷一笑,也沒說什麼,就站在那裏,眼中盡是冷漠之色。
“咚——”
很快鼓聲就響了起來,碧刀公子橫了韋一劍一眼,叫道:“小子,看在你隻有一條臂膀的份上,本公子且讓你三招,快出劍吧!”他的年齡看上去比韋一劍還小上三四歲的樣子,竟然直呼韋一劍為小子,看來,他的確也狂到了姥姥家。
韋一劍幹笑道:“小子,乳臭未幹,竟也敢口出狂言?嘿嘿,嘲笑我隻有一條手臂麼?信不信我一招之間就將你的右手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