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花花太歲輕輕點了一下頭,不吱聲,回過頭去,伸手招來一名手下,對他耳語了兩句。至於說了什麼?沉陌離得有些遠,加上風三笑和大殺八方之間的打鬥聲很大,他並沒有聽清楚。不過,不必費什麼腦筋,他也大略猜得到:“花花太歲應該是差他去請人來幫忙吧?”那名手下聽完花花太歲的吩咐之後,重重點了一下頭,撥轉馬頭,駕的一聲,揚長離去……
“沉陌,快,快攔下他,不能讓他去搬救兵……”黑捕忽然朝沉陌催促道。風三笑和大殺八方之間的打鬥十分激烈,精彩紛呈,險象環生,扣人心弦,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和片段,於是就想由沉陌來出馬。
“哈哈!沒事,由他去吧……區區一個太守算什麼?區區一個碧落劍派又算什麼?誰說強龍難壓地頭蛇?風三笑的刀法如此神乎其技,屠龍如屠狗,那是輕易之事,對付地頭蛇嘛,想必也不是什麼艱難之事吧?嗯,有道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就算三千大內禁軍一齊殺來,我想,憑著風三笑的絕妙刀法,他一個人就可以做得到從容應對吧?根本不必我們插手。是故,威武的黑捕大人,你就不必擔憂什麼啦,且安心看戲吧!”沉陌咧嘴一笑,沉如石牛,不動如明王。
其實,本來沉陌是想出手攔截的,但黑捕這麼一叫,他反而唱起了反調。不知為何,四女當中,他有些反感黑捕和夢小柔。也許是她們先不給好臉色給他看,動輒就對他大呼小叫,指手畫腳吧?
“你……”黑捕氣得柳眉倒豎,杏目圓睜,半晌說不出話來,狠狠跺了一下腳,轉過臉去,不再理會沉陌。
“常言說雙手難敵四拳,好漢架不住人多,蟻多咬死象……這人還是留下為好!”白捕忽然出聲道。聲落,隻見她一揚玉臂,咻的一聲,頓時看見一枚銅錢劃破長空,猶如流星趕月一般,劃出一道長長的、優美的弧線奔去那名手下,速度飛快,幾如流光,噗的一聲悶響,不偏不倚,正中其後腦勺。
“啊!”那名手下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從馬背上摔落,臥倒於地,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好手法!比百步穿楊來得更精妙,更有難度。”見到白捕如此精湛的暗器手法,沉陌忍不住喝起彩來。
“你……可惡,竟然暗箭傷人……出來,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一決雄雌!”方天寒竟然勃然大怒起來,惡狠狠地盯著白捕,大聲咆哮道。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堂堂七尺須眉竟然好意思對一位小姑娘叫陣,說什麼一決雄雌,竟是不怕貽笑大方……嘿嘿,方天寒,若是你打不贏哩,是不是就把下麵給切了呀?”沉陌揶揄道。
“你……哈哈!刀疤臉,你若是有種就站出來與我單挑吧,誰輸了誰當太監去,敢是不敢?”方天寒氣急敗壞,怒極反笑,他狠狠橫了沉陌一眼,出言挑釁道。
“哼!出來便出來,莫非我怕了你這個小白臉不成?”說著,沉陌越眾而出,跨前三步。他平生就恨別人拿他臉上的刀疤說事,當下他一怒之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回敬對方一句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