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聞過酒香了。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雲疏影端著茶杯,笑著看唐子衣。
唐子衣手中的高腳杯晃了晃,紅豔的酒配上唐子衣這張臉,真是觸目驚心的美麗,聽見雲疏影這句話,頓時笑起來,“你找我,一定是有事要我幫忙,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跟你客氣,再說了,一瓶酒而已,雲少總不會小氣到連瓶酒也舍不得吧。”
“酒是無所謂,你想喝多少都有,”雲疏影笑著說,“不過事,還是要辦的。”
“憑什麼?”唐子衣冷笑,“我現在可是自由身,還有裴鳳桐這個靠山,雲少是不是還覺得我是當初和你賣身契的人啊?”
當初她為宮翎頂罪,被葉落茗抓進去,本該無期的罪行,就因為和雲疏影交換條件改為兩年,從那時候起就等於是給雲疏影經營情報網了。
“你是今非昔比了,可你也要知道,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查出來的結果,很可能對你也有利啊。”雲疏影笑的樣子非常和善。
但唐子衣知道,雲疏影的狡詐程度一點也不比秋亦寒低,這些年坐鎮臨海,手段絕對不是一般的狠戾。
也懶得和他費腦子,唐子衣直接問,“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查一個人。”
“誰?”
“雲漠。”
“哈。”
“笑什麼?”
唐子衣單手晃著紅酒杯,另一隻手撐著漂亮的下巴,嘲弄地看雲疏影,“我說雲少,你是不是腦袋壞了?嗯?雲漠是你雲家的人,你要我查?我為什麼要幫你,再說了,以你的勢力,想查什麼人一點也不難。”
“現在不一樣,”雲疏影銀邊眼鏡下的俊眸微眯,“我懷疑他沒有死。”
“哦,那又管我什麼事。”
“如果我說,我懷疑他現在給蕭家做事,你說是不是就和你有關係了呢?”
“……”唐子衣貝齒輕輕咬了一下水晶高腳杯的杯壁,一時間沒說話。
雲疏影笑著看她,“其實你也根本沒必要摻和進來,隻不過,你想過沒有,蕭家收了雲漠,和我作對,那蕭家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如果能幫我查清楚雲漠到底死沒死,在哪裏,我可以幫你扳倒蕭家。”
“是嗎……”唐子衣垂下濃密的眼睫,似乎在計算什麼。
“宮翎自然有秋亦寒幫你擺平,蕭家我也可以出麵為你清掃,你也隻需要出一點力氣而已,這筆交易很劃算啊。”
“劃算?”唐子衣笑了,“和你還有秋亦寒做交易,永遠不會劃算,你們也不是那種可以被人占便宜的人啊。”
“所以,你的答複是?”
“我答應了。”唐子衣放下高腳杯。
雲疏影看著那杯子,“你一口都沒喝,酒不好?”
“不,我戒酒了,”唐子衣慵懶一笑,“我隻是想聞聞味道,可沒說過要喝啊。”
說完,拎起包,走出了苑池。
她的情報網雖然很大,很廣,不過,想查雲漠可不容易……
畢竟,如果雲漠真的在給蕭家做事,那可不是她能查清楚的,所以,這件事需要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