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五感也有增加，我師傅曾說過，人｜妖化，或者妖人化之後，五感通常會遠高於普通人。”沈彌章前些時候整理過自己那堆亂七八糟的紀念品和收藏品，裏邊就有關於僵屍修煉的相關法訣，那之後，沈彌章就在考慮一個問題，是否要給他們這個修煉的機會。
像這種難度的問題，在修仙界，都是由師長替她作出決策，她隻要點頭就行。現在不行，現在她必需自己考慮清楚，這件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好的或者壞的。最終都要落實到人品德行四個字上，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屍毒來源這個問題。
“你對我並不懷多少惡意，這很少見，外麵人人談僵屍色變，不管是普通人也好，還是有能耐的人也好。這很難得，看在你沒有惡意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屍毒來源，前提是不要打亂我的生活，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成了現在這樣。”陳頌之看起來對他沒有屍變之前的生活十分留戀。
“請說。”
“星光學院生物係博士生導師申原啟，這是我能接觸到的人裏，最有可能持有屍毒源的人。自從轉化成智僵後，我就一直在思考是誰使我變成現在這樣，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申原啟。當然，我不確定申原啟是不是和我現在一樣，是智僵。如果他是的話，給他下屍毒，以及供給他屍毒源的人……說出來，會令舉世震驚。”陳頌之說出最後一句話來時，臉上有笑，似乎十分期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作為一個智僵，陳頌之所說的如果是真話，那麼一切背後的那個人，恐怕不僅地位崇高，受人尊重，且名望權勢財富都不確，甚至擁躉甚至多，追隨者無數：“申原啟是智僵的可能性，在你看來有幾成？”
“八成。”
憑著這位現在突破極限的智商，在一切真實的情況下，沈彌章相信他的判斷：“那麼，等他們商量好了，我們再談。”
“我可以協助你們，但我有條件。”
“條件不用跟我談，跟他們談，不過，如果一切順利，你所言都真，那麼……會有獎勵喲。”沈彌章笑看陳頌之一眼走出去，小黑屋的門現在已經不需要關了，因為她在外邊擺了鎮邪法陣。
“獎勵嗎？我很期待。”
沈彌章走出鎮邪法陣時，陸裕他們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首先他們提出把人弄回研究所。沈彌章還沒說什麼，就聽見法陣裏的陳頌之說：“我拒絕。”
眾人看向陳頌之，陳頌之含笑攤手：“相信我，在路上的話，我總有辦法脫身。研究所那樣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很清楚研究所三個字代表著什麼。這就是我協助你們的條件，不去研究所，依舊過普通人的生活。智僵多得是，但你們缺少一個突破口，我說得沒錯吧。”
呂韶光和宋臨淵都看向陸裕，陸裕則和沈彌章對視一眼：“可以，前提是你不傷害普通人。”
“我傷害他們作什麼，我雖然需要他們身上的生氣維生，但並不用刻意吸取某一個人的，隻要待在他們中間就可以。我對傷人不感興趣，你們可以去查，我一直飲用血漿，沒有咬過任何一個人。”陳頌之在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同時，就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了整整一冷庫血液，因為不知道要多少才夠用，他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力，作了最大的準備。轉化成高階僵屍後，就靠吸取低階僵屍身上的“氣”維生，直到現在成為智僵，靠吸食人身上的生氣維生。
陳頌之到現在還能談條件，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他們有所求，而他又不曾害人，這才有得談。真要被抓進研究所，那就是板上訂釘的有去無回，進研究所能成什麼樣，陳頌之不用他那智商爆表的腦子去想都一清二楚。
“這個稍後再說，現在我們問，你答，問完後我們才能決定是不是答應你的條件。”
“問吧。”
陸裕和宋臨淵主導提問，沈彌章則悄無聲息下了真言咒，陳頌之在真言咒下所說，和他剛才跟沈彌章說的沒有太大區別。甚至，他還把那個他在清醒之下都沒吐出來的名字，給露了出來。
幸虧隻有陸裕沈彌章他們四個在聽陳頌之說話，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動靜來。陸裕他們雖然是道門中人，但聽到那個名字，依然震驚得半天緩不過神來。
“他為哪樣啊！”呂韶光連家鄉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