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這是一個充滿傳奇的世界。絕世的武藝,超凡的智慧。陰謀、計策、攻城、略地。逐鹿中原,問鼎天下。最後的贏家是········
一.道義
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陳勝吳廣揭竿而起,一時之間星火燎原,龐大的秦帝國頃爾間土崩瓦解。烽煙四起,看誰主沉浮。
塵煙滿天,蕭瑟的秋風吹散了他的發鬢,西邊殘陽似血,日暮將至。
他狠狠的喝幹了碗裏的米酒,看了看周圍不足半數的人,心中暗道:“又跑了五個。”不由得歎息一聲,定了定神,終於下了決心,站了起來,朗聲道:“來,各位喝了這碗酒,就各自散了吧!”
身邊零散的人們聽到這句話一時間竟都呆住了。
“劉季,你瘋了嗎!”人群中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平靜,接著一個大漢走到他麵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秦法私放役者,車裂!”
他看著麵前的大漢,突然笑了,輕輕的答道:“我知道。”頓了頓,環顧了一下周圍神情迥異的人們,接著高聲道:“我劉季知道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亭長,沒有本事赦免眾位的兵役。現在放走大家,我難逃一死。然而,我劉季更知道我不光是個亭長,更是眾位的同鄉,和眾位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現在秦朝已是日薄西山,大家與其為暴秦殉葬,不如各奔東西保全性命的好。”
“亭長放了我們,你自己怎麼辦呢?”
“我嗎?”劉季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天廣地寬,何處不為家?!”
眾人沉寂良久,突然齊聲道:“我等願追隨尊長,天上地下,同生共死!”
“天上地下,同生共死!”落日餘輝中空曠的原野上回聲久久不絕。
二.決斷
秦二世元年八月,楚國貴族項梁,項籍起兵應陳王。遣將奪城,數敗秦軍,故六國郡縣紛紛殺秦守令以複故國。
遍地血跡,一片狼籍。他輕輕的拾起地上一枚玉印,彈去了上麵的塵土,歎息道:“他也不過是替人守土,罪不至死啊。”言罷,轉身將玉印遞給身後的一個青袍老者,那老者點了點頭卻沒有接印。
“怎麼?”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凝視著老者問道。
“秦德已失,天命亡秦,沛令不順天時,違逆民意,沛地百姓已共誅之,今沛地無主,眾人虛席以待壯士,此天授季,何辭為?”青袍老者沉聲道。
“我···我···劉季恐德不服眾。”劉季推卻道。
哄!院門衝破,一時間院子裏遍站滿了人,眾人神情激動,都看著劉季,大家的眼神裏投射出希望。
此時的劉季內心波瀾起伏,他有太多太多的顧慮,又有太多太多的希望,一但選擇,永無退路。怎麼辦?
劉季曾經去過秦都鹹陽,在那裏他見到了始皇帝的儀仗,當時便感歎道:“大丈夫當如是!”這才是人生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歲月輪轉,逝者如斯。
“好!”突然間似撥雲見日,豁然開朗。劉季收起了手中的玉印,朗聲道:“眾所舉,季何敢辭!”劉季決定了,決定了自己的命運,也決定了中國的命運。
秦二世元年八月劉季起兵,應項梁項籍共伐暴秦,因起兵於沛地故人稱‘沛公’。
三.取舍
秦王子嬰元年十月沛公軍攻破鹹陽城外守軍,秦王子嬰白綾係頸舉國而降。按懷王之約,先滅秦者王關中。劉季應為秦地王。
“宮閣殿宇,回廊雅然。曼妙的歌舞,美味的佳肴,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劉季看著夜色中巍峨的秦宮,心中歎道。
“主公”
“嗯?”劉季被人從沉思中喚醒,回身一看,笑道:“原來是子房啊。有什麼事嗎?”
來人是位青衣文士,嚴肅的表情中略來幾分戲渺。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主公,項籍來了。”
“什麼?”劉季略有幾分吃驚,盡管早想到會來,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怎麼辦?打,必然不是項籍的對手。破釜沉舟,橫掃軍旅。項籍之軍,天下無敵啊。不打,難不成把偌大的關中秦地都讓給他不成?三年來我經曆了多少生死的抉擇,多少人在我眼前倒下,我為了今天付出的太多太多了,難道要舍棄掉我奮鬥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