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嘴閉上！”
“我始終都沒說話！”石田章的回答聲高了八度，外加挑釁地呲了一下牙。
雖然自己是囚犯，但他並不怕對他發號施令的這個白人警察，更何況自從上了押解車以後他就沒張開過嘴。
沒張嘴不是因為安分，更不是害怕這四個警察，隻是因為他的牙齒對男人沒有欲望。
在四個押解警察的呼吸聲和汽車的行駛聲中，白人警察的喉結劇烈地轉動了一下：“把你的嘴——閉上！”
這次，石田章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您不喜歡看我的牙？”
說完，他笑了一下，然後翹起舌尖舔弄著門牙，好像牙上還殘留著沒有咀嚼幹淨的肉絲。
“把嘴閉上！要不然我讓你帶著一口斷牙去新監獄！”
石田章瞅著警察手裏晃動的警棍遺憾地攤了一下手，不過這動作在手銬的束縛下顯得不倫不類。
但沒過幾秒鍾，他的嘴又張開了。
“你和她一樣白。”
“什麼？”
“你的皮膚和蘇珊——就是被我咬掉乳房的那個婊子一樣白。”石田章眯起眼睛陶醉地說：“特別是乳房，像抹了牛奶那樣白。噢，對了！還很滑膩，比那個叫喬安娜的口感好，我第二口咬下去才把她的乳房咬住……”
白人警察抽出了電棍，卻沒有打斷石田章的陶醉狀態。
“她的乳房不光是表麵好看，咬下去的時候——”他舔了舔嘴唇。“乳房的皮膚剛一破，白膩膩的脂肪就湧了出來……好肥嫩的脂肪！就在我的上下門牙之間，咬下去咯吱咯吱的！哦，不對，血馬上就出來了，混合著血的脂肪咬下去不是那個聲音……”
話音未落，白人警察手中的警棍夾著風聲砸了過來，打斷了石田章的回憶。
“是這個聲音嗎？！”白人警察滿意地聽著石田章的慘叫。聽夠了，才狠狠地啐上一口。“我食言了！不過你要是再張嘴，我肯定打斷你的門牙！”
“你……”石田章痙攣著擠出一個字。
“我怎麼？”
“你和她一樣白！”石田章獰笑著：“我早晚要咬掉你的——”
話未說完，電棍又被白人警察揮到了半空，夾著風聲直奔石田章的臉而來！
正這時，刺耳的刹車聲突然灌滿了車廂，劇烈的震動中石田章的頭猛地磕向一旁，白人警察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出什麼事了？！”幾個警員慌亂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白人警察首先爬起，抄起車內對講機喊了起來，但四五聲後仍沒從駕駛室傳來一絲回應。
“密切觀察四周情況，聯係總部！”撇下對講機，衝身邊三個黑人警員喊的同時他將槍提起，向防彈車窗外麵看去。
道路兩側一派野外景色，低矮、近乎於平坦的小丘陵散落在幾百米範圍之內，丘陵周圍是低矮的灌木叢，如果有人能藏身其中，那也隻能是侏儒，而且是身高不足一米的侏儒。
白人警察略微鬆了口氣，轉頭向車內的電腦屏幕看去，但一看之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電子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正在屏幕上顯示著，押運車駕駛室的風擋玻璃上一片漆黑，像是被黑油漆塗滿了一樣。
他知道押運車為什麼會突然刹車了。
即便換了F1的賽車手、哪怕是車王舒馬赫，在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也要下意識地急踩刹車。
但風擋玻璃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心念閃動之際，他心裏明了，也倏地冒出了一身冷汗。
“頭兒，要不要出去看看，司機看樣子被撞暈了。”
“看什麼看！車內戒備，立刻向總部請求支援！”白人警察打斷了這句白癡的問話，將槍架到押運車內的射擊口，緊張地向外瞄著。
“難道有人要劫咱們的押運車？”又一句白癡的問話。
“廢話！你以為風擋玻璃是變色鏡？！那是一種最新型智能子彈造成的！這種子彈內部不但有化學生物製劑，還有電路板、傳感器和遙控裝置。至於子彈外麵則裹著一種粘性聚合物，可以使彈體粘在任何東西上。子彈通過特殊的槍械發射器被發射出去，然後利用其彈頭上的粘性聚合物吸附在目標物的表麵。這之後，開槍的人就可以通過遠處的數據終端來遙控子彈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