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接連幸福地過了兩日後,就在中秋節的遮天,林旭堯終於接到醫院來的電話了,早晨起床的時候,他低頭輕吻了下嗜睡的妻子後,梳洗後便去了醫院。
之前那三個“綁匪”受傷太重,在重症監護室裏躺了近一個星期,才有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幽幽轉醒了過來,隻是有些茫然地看著身處的白色世界。
護士正在給他換吊瓶,見他睜開了眼睛,急忙奔了出去,拉開房門對門外守著的警察說道:“他醒了。”
那警察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報紙,急忙掏出手機給頭兒打了個電話。趁著他醒過來的時候,做了筆錄,為防著他逃脫了,已經先一步講他的手拷在了病床上。
當林旭堯到了醫院,正巧看到做完筆錄的警管滿意地闔上本子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一身灰色休閑裝的男子急切地奔了過來,“怎麼回事?”
那年輕警官愣了一下,見是之前連隊長都沒放在眼裏的囂張男子,皺了皺眉,“招了。”能不招嗎?據說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車子便緩緩停下了,整個事件詭異得讓他驚心,就怕惹了不該惹上的人!
“嗯,”伸手一把抓過他手中的本子,不理會男子氣得嘴角抽搐,臉色發青,一目十行後,喃喃道:“夜瑞麟?”他猛然抬起頭來,怎麼會是他?
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過甜蜜了嗎?怎麼會是夜瑞麟出手將寶兒給綁了?而且還挑在她懷孕六個來月的時候?該死的!他握緊了拳頭,若這時候夜瑞麟站在他的麵前的話,他定會不客氣地揍他一頓,害得寶兒那般擔驚受怕!
他皺了皺眉,腦海裏閃過那天救寶兒的男子,那個叫龍懿軒的男子,他抿了抿唇,比起夜瑞麟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更害怕那個龍懿軒的男子,他必然不是凡人!
猶豫了一下,他猛然推開門,身後傳來年輕警官的聲音,“喂,你幹什麼?”警官伸手扯住他的胳膊,臉色有些黑沉。
“放開!”林旭堯頭也沒回,聲音冰冷至極!他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房裏剛剛沉沉睡去的男子被他不客氣地拍醒,“唔……”
“說,夜瑞麟怎麼會吩咐你們綁架我老婆?”
男子眨了眨眼,什麼?他老婆?哦,對了,眼前這黑臉煞神般的男子可不就是他們跟蹤了一個下午,一直陪著那個叫秦寶兒的女子身旁的男子嗎,果然是夫妻關係啊!
可是,他們也隻是拿人錢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二哥說那姓夜的看起來年紀也挺大的了,“他就給了我們十萬塊錢,讓我們將你老婆綁了送過去……”
擰了擰眉,林旭堯還是有些無法相信,那個男子,看著就不該是這般不正派的人,“他張什麼模樣?”他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唔……”他一個吃痛,擰了眉,胡子顫抖不已,“我、我也不知道,是二哥接的生意!隻是,那個人讓咱們莫要傷害了你老婆而已,具體怎麼回事,我、我就……咳咳……”他突地覺得喉間一陣腥甜,該死的,五髒六腑仿若要移位了般的痛,“我真不……咳咳……知道……”
“該死!”林旭堯猛地握拳,要不是身後的警官眼疾手快,急忙製止住,怕是那已經快要半死不活的絡腮胡子男便要這般嗚呼哀哉地去了,“你幹什麼?!”怎麼可以動用私刑?!
問不出自己想要的,他狠狠地瞪了眼嚇得眯了眼的男子,哼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伸手理了下衣擺,臉上一片冰冷之色,“那兩個還沒醒?”
“……”那年輕警官瞥了眼拷著絡腮胡子男的手銬,確定掙脫不開後,這才走了出去,不滿地睇著林旭堯,忍了忍,卻還是在他冰冷的眸色中應了聲:“嗯。”
該死!林旭堯低咒了一聲,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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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首都國際機場
機場大廳裏,來往皆是神色略顯衝忙的人,一身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推著行李箱走出來的男子在看到對麵一身淺色休閑裝,藍眸閃著流光的男子時頓時停住了腳步,他摘下墨鏡,鳳目中滿是不敢置信,張了張嘴,握著行李箱手柄的手緊了緊,是他!竟然會是他!那個消失了幾個月的男子!那個讓秦寶兒心傷的男子!那個曾經恨恨地瞪著自己,誓要將自己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憤的男子!
他不是消失了嗎?怎麼、怎麼回來了?
他的出現,他眨了眨眼,不敢忽略掉心底的痛,是寶兒出什麼事兒了嗎?他在英國的時候安排好了一切,知道他們去了海南旅行,知道林旭堯活不了多久,雖然有些自私,可是,那一刻,他竟有幾分竊喜,可是,此時出現的龍懿軒,他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