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蛇!”
寶兒俏臉猛地紅了個透,那叫個尷尬啊,她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嘴硬地說道:“我、我知道不是……就是……就是這個路太……”
張輝爽朗地笑道:“那是,屬下等從未走過這條小道,昨晚又下了雨,怕是積了不少的水,這泥巴爛得跟麵疙瘩似的……”
寶兒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地想著,泥巴和麵疙瘩相提並論?倒是新奇得很!“嗯,走吧,”她拍了下莫言的肩,“起來走吧。”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了,她好像看到莫言嘴角在抽搐,頭盔上的紅寶石紅得太過耀眼了些……暗自歎息一聲,得!她這個半吊子主子當的,果然是夠慫的!屬下些全都在笑話她了!
莫言點了點頭,沒有吭聲,繼續朝前走著!
越往裏麵走,雜草的長勢越好,起初是沒過小腿肚兒,後來就幹脆沒過了大腿,寶兒感覺腳下的泥土越發地鬆軟了,腦海裏不禁浮現出所謂的沼澤地來,“這裏,沒有沼澤地吧?”不會直接就陷下去了吧?
莫言搖頭,“沒有,主子放心吧。”
寶兒“嗯”了一聲,看著前麵長勢異常好的雜草,饒是那些刺肉的荊棘都比平常看到的大顆多了!還有那些樹,竟比之前看到的大了一個懷抱左右,“這裏、這裏的植被怎麼長得這麼好?”
莫言還沒來得及吭聲,就聽到張輝急忙回道:“那是,主子,你不知道啊,前些年死了好幾百號綠頭兵,都是中毒死的,死得那叫個淒慘啊……”
“咳咳……”莫言見寶兒臉上的紅暈散了,竟看著有些煞白了,那美眸中分明閃過一絲驚恐。
張輝沒有理睬莫言的咳嗽聲,黝黑的臉上漲得有些紅,明顯說起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興奮極了,“主子,那個時候啊,好幾百號人,爛肚子爛手爛腳的,饒是屬下這種傷過殺戮戰場的人都看著有些心驚膽顫……”
“張將軍……”莫言轉身,正對著張輝,伸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幹嘛?”張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叫我幹嘛?莫將軍,那個時候你還說了聲殘忍來著,你忘了嗎?”
莫言再度咳嗽了一聲,“張將軍,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他已經看到主子明顯有些想吐了,這般的話,以後還是少在主子麵前提起的好!
張輝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卻被寶兒抬了抬手,製止了,“別說了,聽著就寒磣人……”她不怕鬼,不怕妖,就怕那些死了的屍體,最怕的還是他們那慘白的臉,爛了的肉……
“是!”張輝仿似這會兒才注意到主子的不適,急忙住了嘴,有些惱怒地瞪著莫言:你怎麼不早說?
莫言很是無辜:我早說了……
“主子,前麵還有些遠,你穿的這鞋子不好走,不如讓屬下背你過去吧……”和張輝一番交談後,莫言邊對寶兒說著,便蹲下了身子……
興許是知道早先自己說錯了話,張輝也憨厚地露出了淳樸的笑,勸道:“主子,就讓莫將軍背你過去吧……這走路過去,估計還得半個時辰……”
寶兒愕然,還得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不是吧?她看了看前方茂密得看不清方向的草叢,那高聳的參天大樹層層疊疊地遮住了太陽,看著竟讓人感覺有些陰嗖嗖的很不舒服!
前些年的綠頭兵?莫不是抗日的時候?
中毒死亡?爛肚子爛手爛腳?
莫非是被日本人禁錮著做生化實驗的八路?“死了多少人啊?”她咕噥道,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已經說出了話來。
這會兒倒是莫言有些詫異地答道:“死了三百四十四個……”
張輝張了張嘴,眸子裏閃過一絲興奮,“這個數不吉利……”
“得!別說了!”寶兒回過神來,懊惱得想捶胸肝了!早聽人說過,怕什麼吧,還好奇什麼……果然,這會兒不是應驗了嗎?她怕的不就是那些東西嗎?
唉,真是!“我們走吧……”前路實在渺茫,她伸出手,碰觸了下莫言背上的鎧甲,聽到指尖和金屬相碰的聲音,不由小小聲地嘀咕道:“真金的啊?你們主子真有錢……”
以為是沒人聽得見,但是,看著莫言微微抖了抖肩頭,那頭頂上的紅寶石射出了紅似火的光芒,不由有些詫異,莫非他們聽見了?
果然,“是真金的,是主子煉出來的,加了主子的修為,能夠刀槍不入……”張輝的回答徹底應證了寶兒的想法!
俏臉再度紅了紅,這兩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竟然每每讓她出糗!真是讓人鬱悶!“太硬了,咯吱得我肉疼!”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聲音提高了些,也不在乎丟臉不丟臉了,反正她這個半吊子的主子已經是沒什麼臉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