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之人的身形顯現了出來,他重重地把槍插在地上,並未作答,一臉煞氣地看向談無行,表情凝重,顯然也是被談無行的一手掌法驚到了。
一旁的塗中切扶了扶纓槍,勉強站起身子:“常野是他的哥哥,他是常放…常野已經把巨槍交給他了。”
談無行轉頭看了看塗中切,看中切槍這幅落魄樣,若有所思。他雖然不清楚什麼情況,可是剛才也看到了中切槍擋在天落麵前,擊退常放那槍的情景,就他所知,中切槍可不是什麼善茬,一時滿腦疑惑。
天落看向修淩二人,趕緊招手讓他們過來,修淩看了眼常放,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連忙跟淺瑤跑到了談無行身後。
修淩到了天落這才舒了口氣,輕聲道:“這拿槍的胖子好重的殺氣,還好你叔叔來了。”
淺瑤也是瞪了眼天落,天落按習慣繼續回瞪過去。
談無行這才無奈地看向三個孩子,然後敲了下天落的頭:“偷跑出去玩就算了,淨惹事,害我好找。”
天落摸摸頭,尷尬地笑了笑,一旁的常放意外地沒有出手,過了會才低聲陰沉道:“閣下是哪位?”
談無行並不是藏頭露尾的人,淡淡道:“談無行。”
“你是談無行?!”塗中切第一個驚呼道,他遊曆江湖多年,自然知道三天中的“聖手偷天”,隻是機緣巧合,從未見過本人,也是終於知道了為何此人有如此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
令牌在他手中,世人除了寥寥幾人,恐怕無人能夠從輕功無雙的談無行手中拿到東西。
常放眼中卻是透著疑惑,竟是從未聽說過此人,但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而且認識自己哥哥,他也不敢隨意動手。
他看起來粗獷,實則粗中有細,謹慎道:“此番是我跟中切槍的事,閣下何不眼不見為淨,賣常某個人情,從這裏離開。”
談無行嗬嗬一笑:“剛才我可看到了你要對這孩子出手,一句眼不見為淨就想一了百了嗎。”
“這娃娃是中切槍的徒弟,常某隻是想用他來脅迫塗中切交出囚龍令,既然閣下如此說,那就帶著孩子一起離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信不用常某多說。”
天落到了這時才知道原來令牌的名字叫囚龍令。
談無行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天落什麼時候成了中切槍的徒弟,他看天落對自己眨眨眼,知道內裏有故事,也不方便詳問,揣摩了常放的話,大致猜到了是天落身上那塊令牌被眼前這人誤認為還在塗中切身上了。
談無行看了眼常放的槍,說道:“我認識你的槍,也認識他之前的主人…當年閃黃焚香玉都不屑一顧的常家,竟然如此看重早已覆滅的神槍門的信物…”
其實談無行私底下也疑惑過,若真是一塊無用的令牌,何必讓中切槍如此在意,想必一定有什麼秘密,也是因為如此,才一直讓天落保存著。
常放一聽,眉頭一皺,心裏已是清楚,眼前這個怪人恐怕是不會離開了。
他看了看中切槍,此時正盤坐在地上調息,知道事不宜遲,得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