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天魔宗去不得之地,更沒有能夠困的住我天魔宗的地方!”天魔宗一陣豪氣說道,聲音中說不盡的自傲,“我之所以待在這裏不出,完全是因為當初和邪雲天的一個賭約!”
“什麼賭約?”蕭逸不禁問道。
“十二年前,邪雲天這個卑鄙小人與我相約比試,誰若輸了,便要待在這山洞內二十年!我與他相鬥兩天兩夜,最終敗給他半招!如今一晃,竟已過了十二個春秋!”天魔宗說到這裏,目光遠眺,似懷念往昔。
“你打賭輸了竟會遵從賭約要在這裏待上二十年,說來也算得上大丈夫作風!”蕭逸感慨道。
“大丈夫作風?”天魔宗一愣,平生第一次有人對他有如此評價。
還沒等天魔宗說話,蕭逸又再說道:“可你輸給了邪雲天,竟喊他卑鄙小人,說來你也是心胸狹窄之徒!”
“小子,你找死!若非當日邪雲天使詐,鹿死誰手喪未可知!”天魔宗一陣怒道,伸手就要打蕭逸。
蕭逸不躲不閃,直視天魔宗,道:“剛說你心胸狹窄,現在就要殺人滅口嘛?殺我可以,等你出去之後,一定要完成我的遺願!”話一說完,蕭逸雙眼緊閉,不再言語。
天魔宗右手灌注真氣,朝下一劈。
蕭逸隻覺頭頂一涼,一道極強的勁氣朝自己的天靈蓋落下。蕭逸紋絲不動,閉目等死,但這勁氣落在蕭逸頭頂處一寸處,竟生生停了下來。
“怎麼,你不殺我嘛?”料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來臨,蕭逸睜開眼睛,直視天魔宗。
“我問你,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天魔宗問道。
“告訴你又有何妨?不過,有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明白!”說完,蕭逸便將自己在破廟怎樣遇到的陰山鬼王以及這其中所發生的種種全部告訴了天魔宗。
“你既說是你毒發時身上的毒氣把地牢中的人全部毒死,那你身上之毒豈是等閑?為何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荒謬!”天魔宗怒道。
“是一隻蟾蜍救的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有說謊!”蕭逸也來了幾分怒氣,大聲反駁道。
“莫非是白玉冰蟾?”天魔宗驚道。
“沒錯,那些白衣人曾經這麼叫過它!”蕭逸接口道。
天魔宗右手一招,蕭逸的身體如拖似拽般朝他飛去,天魔宗手指搭在蕭逸手腕,他的脈搏昭顯氣血衰敗,正是大病初愈之象。
“呱呱……”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天魔宗一驚,探掌一取,遠在十丈之外的白玉冰蟾被他抓在手中。
“果真是白玉冰蟾!”天魔宗神色大驚,白玉冰蟾乃天下至寶,他怎可能不知?此時,白玉冰蟾體呈墨色,正是剛吞食毒物後才會有此異狀。
“你想幹什麼,快放了它!”蕭逸一驚,生怕天魔宗一狠心把白玉冰蟾殺了。
“白玉冰蟾這等至寶我怎會隨意殺了它?小子,你既然有如此天大機緣,我便不殺你!”天魔宗大笑道,“不僅如此,我還要傳給你聖心訣!”
“聖心訣?”蕭逸一驚,不明所以,但聽天魔宗不殺白玉冰蟾,心上懸石才放了下來。
“小子,聖心訣共分為總訣,上部,中部以及下部!我和邪雲天分別獲得聖心訣的總訣和上部!這十二年來,邪雲天不斷派人來到我的身旁,妄圖習得聖心訣總訣,全都被我殺了!”天魔宗淡淡的說道。
“什麼?”蕭逸一驚,“你既然這麼怕別人學你的功法,為何又要傳給我?要是哪天你心下反悔,豈不要親手殺了我?”
“怎麼,你不敢學?”天魔宗道。
“我先問你,你怎麼肯定我不是邪雲天派來的呢?”蕭逸反問。
“若是邪雲天,決計不會讓白玉冰蟾這等至寶出現在我的麵前。”天魔宗冷冷一笑,接著道,“白玉冰蟾不僅可解天下毒,更對修真之人有著數不盡的好處,邪雲天若得此物,絕不會甘願放手!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白玉冰蟾天生高傲的緊,絕非武力所能屈服,它既然肯來尋你,必然跟你有著莫大的緣分。你先前對我所說的話,定然不會假的!”
蕭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和邪雲天分別得了聖心訣的總訣和上部,為何不分別交換功法?這樣豈不更好!”
天魔宗大笑,接著道:“真是可笑!天下之人無不自私自利,都想將最好之物占為己有,即便我要與邪雲天交換心法,他絕不可能將全部的聖心訣上部心法交給我!我自然也絕不會將整套的總訣交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