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大夫傻眼了,他沒想到狼生這樣生猛,端杯就是個幹。沒辦法他又硬著頭皮幹了。可是他的咳嗽再也壓不住腹內翻騰的穢物跑出了屋子。
一斤酒就這樣迅雷般的速度喝下去了,狼生的喝酒方式看的白家人目瞪口呆。隻有白雪卻低頭不語,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白母說:“雪啊,你不得勁麼?咋不吃飯呢。”
白雪說:“我沒胃口吃不下。”
白羽討好白雪給她碗裏夾了菜。
白雪卻起身走了。白母要起身追去卻被白父攔下了。他說:“閨女大了有心事,你別管,等會兒餓了自己就吃了。”
白羽的筷子停在了嘴邊,她想現在就去找妹妹解釋她肯定聽不進去,不如等她消消氣再跟她解釋一番,好好哄哄她就是了。她打定了主意就把停在嘴邊的一口飯塞進了嘴裏。
可此時狼生卻坐不住了,屁股上像長了虱子。想去看白雪又不好意思,躊躇了一會兒還是站起來說:“叔叔嬸子,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
白家老兩口同時點點頭。
狼生剛轉身,王大夫吐完搖搖晃晃的回來了。此時他的酒勁衝到了頭頂,舌頭就變大了。他看狼生要走就攔住說:“大,大侄子,你,你這是要幹啥去,咱,咱爺倆還,還,還沒喝,沒喝好呢,再,再喝。”
說著硬把狼生摁在凳子上又給狼生到了滿滿一杯後又往自己的杯裏倒。不聽使喚的手沒把酒倒進杯裏灑了一桌子。
白父忙搶過來幫他倒滿,白羽拿抹布擦了桌子。
狼生惦記著白雪那裏有心情和他喝酒就端起酒杯說:“王叔叔,我出去一下,我先幹了,你慢慢喝啊。”說著一口又幹了。
看著狼生連幹三大杯酒卻麵不改色,大夥都驚住了。
王大夫也端著酒杯笑嘻嘻的說:“幹,幹了,好,好,我,我也,也幹。”
白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喝多了就搶下酒杯不讓他喝。他那裏肯願意,伸手去奪。
狼生不管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一個人像飛彈一樣衝進了屋子。狼生正好被那飛彈擊中倒在了地上。飛彈就趴在了他的身上,那飛彈卻是個女人。
那女人和狼生嘴對嘴的貼在了一起。狼生推開了女人,女人羞紅了臉。
狼生說:“你吃大蔥了。”
女人說:“沾的大醬。”
白母走來說:“咋地了香蘭,慌慌張張的?”
香蘭這才回過神來,羞紅的臉又變得煞白,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她說:“腿,腿,有腿。”
白母也凝了臉,忙問:“什麼腿,你別著急,慢慢說。”
香蘭說:“狼道長,你快去看看,我婆婆屋裏有兩條腿。”
狼生一聽心想,那女鬼來了。起身和香蘭跑到了她家裏。
進了院子,升子正站在牆根下打著哆嗦。看到狼生來了忙迎過去說:“狼道長,你快看看吧,嚇死我了。”
狼生走到香蘭婆婆的窗前往屋裏看也嚇了一跳。隻見暗黃的燈光下,隻有兩條女人腿搭在在炕沿上慢悠悠的晃動著。那腿穿著鮮紅的寬腿長褲,褲腳的花紋和那斷手的一模一樣。腳上是一雙紅色繡金色花紋的繡花鞋。此刻加之牆邊站著兩具僵屍,炕上成片的血漬,這一切綜合在一起是那樣的詭異駭人,能把人的膽汁嚇出來。
狼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拿出了掛在腰間的誅煞。他對升子兩口子說:“你倆先躲到白家去。”
升子轉身就走,香蘭卻回身溫情的說:“狼道長,你要小心啊。”
狼生點點頭。
狼生剛準備進屋,那夫妻倆就跟頭把式的跑了回來。狼生一看大驚,那晚的七巧流血的頭顱正飄在黑夜裏。不同那晚的是旁邊多了一條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