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隱隱覺得那個陰溝裏有秘密,他說:“不管是哪裏咱們都得去,總不能困在這裏等死。
大家都說是。
男人有打火機的都點著了,暗道裏明亮起來。
暗道並排僅能走開兩個人,個子高的人還得低頭。四壁潮濕,有的地方還滴著水珠,空氣裏彌漫著濕土發黴的氣味兒。
狼生和李輝煌走在前麵,幾十號人禹禹前行。
李輝煌邊走邊看手裏的羅盤,他讓村長給他照亮。白父則給狼生照亮。
走了很長仍未到頭,就有人驚歎張三真不是一般人能挖出這麼長的地道。有人就說張三這些年沒看別的就挖地道了。還有人議論張三挖地道幹嘛,有人猜測可能是為了盜墓。
狼生和李輝煌等人也紛紛驚歎,都同意盜墓說。李輝煌手裏的羅盤是的指針晃動的厲害了。
村長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說自己走了眼沒看出張三的陰謀。
狼生說:“人家幹秘密的事能讓你知道?”
村長說:“都說那地方風水不好,村裏人死了沒一個往那裏埋的,古人誰會在哪裏埋葬?”
李輝煌說:“狼生先前說那裏一定有墓葬,我還不信,看來我錯了,可就像村長說的一樣,誰會往那裏下葬呢?真是讓人費解。”
狼生說:“而且那墓葬還是個大墓,弄不好還有奇珍異寶呢?”
李輝煌問:“何以見得?”
狼生說:“要不怎能惹得張三隱藏村子九年,還下這麼大的功夫挖了暗道。”
李輝煌點點頭認為狼生分析的對。
白父說在他小時候曾聽爺爺說過,這地方在古時候好像埋過一個大官的,具體他也記不清了。
村長就說:“咱倆年紀差不多,我怎麼沒聽說過。”
白父說:“我爺爺也是聽別人說的。”
走著走著白父停住了。
李輝煌說:“完了,是個死胡同沒路了。”
後麵的人還在嘁嘁喳喳的往前走,村長忙大喊叫人們停下。
隊伍最後麵的人不知何意,大聲嚷嚷為什麼不走了。聽到前麵的人說沒路了,一個個都抱怨起來,有的就害怕了,一股被活埋的恐慌蔓延起來。
狼生也你緊張的汗流浹背,不知如何是好。
村長和白父也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時間地道裏火光熄滅,人聲匿跡,死一般的沉寂凝滯了稀薄的空氣,如墳墓一般。
李輝煌手裏的羅盤的指針開始發出嘶嘶地聲音,好像蛇在吐信子。他讓村長打開火機,村長懶懶的打開一照那指針就像上了發條不停的抖動。
李輝煌對狼生說:“狼生,我敢斷定咱們現在就在陰溝的地下。”
狼生看了那指針覺得驚異。
村長熄了火機說:“那有什麼用,還不是得死在這兒。哎呀,我能見到我的老伴兒了,隻可惜我的兩個閨女了,她們都在省城還不知道她們的老爹就這樣死了。”說著竟抹起了老淚來。
悲傷的情緒就此蔓延快來,哭泣聲此起彼伏。
狼生黯然坐下去,腦子裏都是白雪的影子,一想到貌美如花的白雪變成了僵屍心裏一陣刺痛。又埋怨自己沒能保護好白雪。想著想著他竟自言自語起來:“雪妹,都是我害了你啊,你要不是為了等我獨自回家就不會被僵屍咬到,最起碼也會和我們一起待在這地道裏,死也能守在一起了。現在你隻能自己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