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人道完別,狼生拉著方菲的手要走,這時候一輛警車疾馳而來,一個半轉身停在了不遠處。
眾人看去,車裏慌慌張張的下來一個穿警服的人朝著人群跑過來。
那人看到了狼生,急惶惶的說:“狼生,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狼生一看來人正是女警程英。
狼生說:“我要去山東。”
程英忙說:“狼生,你先別走了,市裏發生了詭異的案子,所長讓我來找你呢?”
狼生問是什麼案子。
程英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到了所裏再說。”
說著拉著狼生就往警車那邊去,方菲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身後的村民都喊,狼道長慢走,常回來啊。
狼生邊走邊回頭致意,狼生掃了一圈眾人,卻沒發現白父和白母的身影。狼生轉回頭被程英拉著走,心裏想可能白父和白母生我的氣了。
程英把狼生推到了副駕駛,方菲也跟著上了車,程英一看就轉頭對方菲說:“哎,你跟著幹嘛?”
狼生忙說:“這是方菲,她要跟我去山東的。”
方菲對程英笑了笑,笑的十分尷尬。
程英又看了看狼生,眼神裏意味深長。
程英發動了車,機器轟鳴,車尾冒出一股藍煙。
隨即警車向前開去。
這時,一個女孩從人群裏擠了出來。那女孩,齊腿的牛仔褲,邁開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追向警車,一邊追嘴裏還一邊喊道:“狼哥哥,狼哥哥,你等等我啊。”
車子在低速擋時,車內噪音很大,狼生又在問程英案情,就沒聽見追過來的女孩的喊叫聲。
方菲坐在後排,隱約聽見了車子後麵的喊聲,她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奔跑的白雪。
車子跑在黃土路上,車軲轆滾過,激起一團團的黃色塵霧。
隻見白雪跑在塵霧裏,邊跑邊朝車子揮著手。
方菲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告訴狼生,她迅速把手伸向前排的狼生。可就在手馬上要觸碰的狼生的時候,她的手卻停住了。
此時,她心裏就有了不想把白雪追車的事告訴狼生的念頭,她猛地收回手,又回頭看著緊追不舍的白雪。
這時候車速越來越快,白雪也越來越遠,喊叫聲幾乎被發動機的聲音掩埋了。
方菲緊緊的盯著白雪,白雪突然摔倒了,方菲的心裏咯噔一下。
接著她看到白雪又爬了起來,繼續追,可白雪的人卻變得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點。
方菲轉回頭來,肚子就裏像裝了一隻小鳥,一顆心亂飛亂撞起來。
不一會兒,她在心裏就開始自責起來,後悔沒告訴狼生。可她真的怕狼生再見到白雪,更怕狼生離她而去,這這件事也許是她這二十一年來做的最壞,最不誠實的一件事了。
方菲在心裏掙紮著,臉上就開始發燒,像一個小偷正在行竊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人贓俱獲。
她又回頭看看,這時候整個村子都消失。
她後悔不已,想跟狼生解釋,可她又怕狼生埋怨她不早一點說。與是又斷了這個念頭,可那負罪感始終壓在她的心裏。
方菲長須了一口氣,想仔細聽狼生和程英談論案情,可她卻什麼也聽不進去。
她再也受不了這負罪感的壓迫了,她用手碰了碰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