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柔就問：“她看到了什麼？難道不是陳玲玲的臉？”
校長自己說著也有點害怕起來，小眼睛瞪得溜圓。
“是陳玲玲的臉，隻不過她的眼珠是紅色的，紅的嚇人。而且臉煞白，嘴唇也是煞白的，嘴角還微笑著。我的那位同事說那樣子老嚇人了，她當時就嚇得坐到了地上，她說她渾身發抖最後都不知道怎麼跑回寢室的。她說她爬回寢室就鑽進了被窩，蒙著被子一直挨到了天亮。天一亮她就跑到了教學樓，不敢在回寢室了。”
說到這兒，校長停住了。
林青柔急切的問後來的事。
校長說：“後來這件事就在學校裏傳開了，老師們都躲著陳玲玲，還好在原來校長的封鎖下沒有傳進學生們的耳朵裏。”
“那陳玲玲後來怎麼樣了？”林青柔問。
校長長歎一口氣說：“她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青柔疑惑道：“那陳玲玲就沒看出來老師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校長說：“怎麼看不出來，隻是她不在乎而已。”
林青柔大眼睛透過明亮的鏡片忽閃忽閃的。
“你怎麼知道，好像你很了解陳玲玲似的。”
校長沒說話，林青柔知道自己這麼問又些太冒失就又說：“校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一般人怎麼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眼神呢？”
校長說：“這就是我為什麼說陳玲玲是個怪人的原因了。”
狼生手摸著鼻子尖，站起來在屋裏踱了幾步，就問校長道：“校長，那以後又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校長搖搖頭。
林青柔就說：“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我看這學校就得把陳玲玲開除了。”
狼生笑道：“青柔，你好狠心啊。”
林青柔一噘嘴。
校長說：“小林說的對，要是再發生那樣的事，陳玲玲個就真的在學校待不下去了。”
狼生笑而不語。
林青柔問他笑什麼。
狼生緩緩說：“這件事隻有那個女教師一人看見了，萬一她撒了謊呢？”
校長皺著眉頭說：“不會吧，那個女老師還是很誠實的。”
狼生說：“是人就有可能撒謊，校長，難道你沒撒過謊嗎？”
校長一愣，“狼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狼生笑道：“哦，沒什麼，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狼生又問：“那個女教師現在在哪裏？”
校長說：“她在那件事發生一年後就調離了。”
“那現在還能找到她嗎？”
校長又憋了一下嘴說：“我好像聽說她幾年前死了。”
林青柔睜大眼睛，“什麼？死了，她才多大啊？”
“三十幾歲，好像是得病死的。”
狼生說：“校長，你不是挺喜歡陳玲玲的嗎？”
校長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
“那你也相信那女老師說的話？”
校長說：“開始我是不相信的，我還認為是那女老師故意抹黑陳玲玲呢，因為她倆教的都是數學。可是那女老師不到一年就調走了，顯然是害怕了。”
“那你以後就沒在追求陳玲玲？”
校長一臉的羞臊。
“當然，我當然追了。”
“你說說。”
“咳，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有啥可說的。”
林青柔就纏著校長讓他說，校長就執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