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當然沒有察覺到狼生眼神裏那一絲異樣的光,要是看到了她一定會驚訝的,而且也會理解的,因為那一絲的光裏麵充滿了狼生對她身體的渴求。
相由心生,此刻狼生的心裏的確充滿了對程英身體的渴求。
於是,他步伐淡定的走向程英,心裏卻是像那海上風暴的中心,巨浪翻滾,洶湧澎湃。
即使是狼生站在了窗前,程英依舊沒有感覺到狼生的意圖。她還笑著和狼生說話。可是她的臉在狼生的眼睛裏已經變得模糊了。她的話狼生更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他隻是感到耳邊像是又隻蚊子一樣在嗡嗡的叫。
狼生的呼吸已經變得淩亂起來,心裏像是有個小錘兒在敲打似的,讓他心慌意亂,身子裏的一團火就被點燃了。
狼生的心砰砰直跳,火燒雲便緋紅了雙頰。他很想撲滅那身上的火,可那火好似借助了瘋魔的東風,越燒越旺。燒的他難受,燒的他大腦一片空白,燒的他從眼睛裏往外冒火。
程英兀自誇誇其談,能躺在狼生的床上讓她感到很愜意,好像倦鳥歸籠一般。這種愜意也來自她覺得那床就是狼生本人一樣,躺在了床上也就算是躺在了狼生的身上。
狼生矗立不動,可五官幾乎都神展開來。嘴張開了,好讓肺裏麵僅存的稀薄的空氣能夠流動順暢。眼睛睜大了,那是渴望把程英整個人給裝進去。從那微微抖動的鼻翼,看出了鼻子也不想錯過這盼望多時的盛宴,努力的呼吸著彌漫在空氣裏的女人的氣味。
雖說,程英的身上並沒有林青柔身上那迷人的淡淡的香味兒,也沒有方菲身上那少女般的略帶母乳般的香氣。
程英就像一杯白開水,無色無味兒的,可此時對於狼生來說確是解渴的最佳飲品。白水是淡然的,像是白色的牡丹,不是嬌豔,而是素然的美。白水不像茶水那樣讓人上癮,也不像甜味酸味交織的飲料那樣給人以舒爽感。白水是淡而無味兒的,可又是誰也離不開的。它就像雨水潤物一樣滋潤著大地上的一切生靈。
而狼生此刻是多麼渴望喝下眼前的這杯白水啊。
程英此刻便看到了狼生那張因那心底熊熊燃燒的烈火而烤紅了的臉。他放大的瞳孔讓程英有一點害怕。那種害怕就是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女人對雄性本能的一種害怕。那害怕並不是見了鬼似的恐怖,也不是一把刀子放在脖子上的驚懼。這種害怕是擔心男人那狂風暴雨的摧枯拉朽,是擔心自己嬌柔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這即讓人害怕又讓人渴望的暴風雨。
雖然程英此刻感受到了,一個女人本能的對男人的畏懼,可她並沒有因此而變得縮頭縮腦的,因為對於狼生的異狀她還有其他的判斷,那就是狼生可能生病了。
於是程英挑起關心的目光,柔聲問道:“狼生,你不舒服嗎?”
狼生沒有回答,症狀反而加重了。
程英又些急了,她陡然坐起來,已不顧再次的暴露身體的後果伸手去摸狼生的額頭。
“啊,有些熱啊?你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