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波平複了一下慌張的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他對村長說道:“村長,那就請你帶我們下去看看吧。”
村長略帶疑慮的說道:“真的要下去?”
張立波說道:“當然,我們就是要下去看看的。”
村長心道,“如果那兩個人真的到了崖底,那就是必死無疑啊,下去又有什麼用?弄不好還要搭上小命兒。”他這樣想著,可又沒有理由不下去。想跟張立波說出那隱藏在心底的往事,可又覺得不妥。因為那孩子都已經死了幾十年了,現在提起來恐怕會對自己的不利。他猶豫著,身子便怔住了。
張立波心裏可急得慌,他拉了村長說道:“想啥呢,快走啊?”
“啊。”村長恍恍惚惚的答應了一聲。又說道:“要下去得從那邊的山坡下去。”
村長隻是用手指著,腳下卻一動沒動。這時張立波和雲峰已經走了幾步了。
張立波回過頭來,沒有了耐心,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焦躁起來。
“村長,你是走還是不走?”
沒辦法,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不走也得走了。村長忙說了一連串兒的走字,便跟了上去。
張立波讓他走在前麵,自己和雲峰跟在後麵。
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是下了山走進了茂密的林子裏。
這裏的荒草似乎更高了,幾乎沒到了他們的胸口。
張立波不耐煩的埋怨道:“這裏怎麼都是草啊。”
村長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雲峰卻開始給張立波解釋起來,說從風水上來講,這裏是典型的‘地獄’的形勢,不長草才是奇怪呢。
村長努力的回想著去那崖底的路,但他還是走錯了。他站住,汗水順著他胖乎乎的臉頰蜿蜒流下。
他擦著汗,舉目四望。
張立波就問村長為什麼不走了。村長就說他感到好像是走錯了。
張立波白了村長一眼,用手扇起風來,因為他也走的一頭大汗了。
雲峰卻還好,隻是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這也跟他的職業有關,是要經常上山的,所以習慣了。
“那咋辦?”張立波幾乎咆哮起來。
村長說道:“張隊長,你別著急啊,我也沒來過這崖底。”說完,他又繼續辨別去崖底的道路。
張立波一臉的焦急,他倒不是為他的兩個同伴擔憂,他是為自己的前途而擔憂。好歹是接了這樣一個可以立功的任務,還沒幹活先弄死了兩個人,那以後他還怎麼在幫兒裏麵混。
雲峰背著手,一副淡然的表情,欣賞著密林的景致。
村長實在是找不到路了,雖然他到過崖底,可那已經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還是在黑天的情況下誤打誤撞找到的。如今在讓他在這到處都是一副模樣的密林裏找出他幾十年前走過的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於是一股急火湧上心頭,在加上張立波無休止的催促,豆大的汗珠子就連成了水簾,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到後來他是真的沒了主意,又不敢隨便的輕舉妄動,因為隻要你稍有偏差,就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這裏可是原始森林,一旦進入深山,再想走出去那可就是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