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和程英直往森林深處奔去。沒過多時,眼前人走過的痕跡開始紛亂起來。一時間便不知道往哪裏追去了。
二人又立住,遊目四顧,眼裏卻是一片的茫然。
“這便如何是好。”狼生急道。
程英安撫道:“你別太著急了,不是說有不少人追去了嗎。”
狼生說道:“可我還是擔心。”
程英又說道:“我們到那邊看看。”說著指了指不遠處又大片的草伏倒的地方。
走過去,程英仔細觀察後便說道:“狼生,你看,這裏好似有過打鬥的痕跡。”
狼生思忖片刻,說道:“難道是追去的那些人和劫持者在此交戰過?”
程英淡淡的說道:“也是有可能的。”
狼生便奇道:“我覺得不可能。”
程英問道:“為何?”
狼生說道:“你想,追去的人不下十幾個人,還對付不了兩個人?如若真有打鬥,那敗陣的必是那兩個賊人。”
程英也覺得狼生分析的有道理。可也似迷霧重重,便道:“也有可能是這樣,追去的人在此地圍住了那連個賊人,可賊人手裏有人質,便在此地糾纏一番呢。”
狼生點點頭,說道:“隻是他們又去了哪裏呢?”
程英又仔細的搜尋一邊,忽的在一條單獨的人走過的痕跡處發現了一個折疊規整的紙片。迅速拾起,打開,卻是一張符。
拿給狼生一看,狼生驚道:“這是我給白雪的符。”
程英便道:“往那邊追。”
二人尋痕而去。
直追到那痕跡消失,便又沒了去路。
二人立住,再次尋找白雪和方菲可能留下的痕跡。卻再也沒了發現。
狼生的心一下子便沉下了。
程英也是茫然,可她還是不放過任何細小的痕跡再次尋覓。
黃天不負有心人,她在不遠處的荊棘裏發現了一根長長的黑發。
“狼生,你快來看。”程英喊道。
狼生疾走來,心道,“這定是白雪或是方菲的頭發。”
程英說道:“追。”
二人往這個方向追去,奔出數百米又隱進了森林裏。且這裏沒有草叢,低矮的荊棘遍布林裏,濕嫩的青草如毯似被。
這哪裏還能尋到蹤跡。
狼生有些灰心,程英便道:“我們四下裏看看。”
二人分頭,仔細尋找可以辨別出去路的印痕。
一晌兒無果,二人聚首卻忽聽正前方又噪雜之聲。
二人警覺相視一眼,便向那方向想悄聲前往。
那噪雜之聲,時斷時續,竟然變幻著方位。狼生和程英便走走停停。
程英眼前不遠處倏地閃過一人影,程英急拉住了狼生。
二人屏氣凝視,終看到一人在急惶惶的走來走去。
狼生定睛一瞧,那人正是白父。
“是白雪的父親。”狼生說道。攜了程英的手便往那邊走。
程英的手汗津津的,甚是濕膩。狼生心裏一疼,抓的更緊了。
這微弱的動作像電流傳進程英的體內,直達內心,不禁一熱。程英麵色微紅,抿嘴瞟了狼生一眼。
其實,這都是狼生下意識而為之,可見程英也已刻在他的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