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停頓了一晌，又咬了一口麵包。說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狼生說道：“我們來看望陳玲玲。”
話音剛落，瘋子手裏的麵包掉在了地上。
“陳玲玲……”瘋子呢喃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彎腰撿起麵包，吹了吹上麵塵土，說道：“陳玲玲早就死了，你們不知道嘛？”
狼生心裏一蕩，心道，“看來有門兒。”便問道：“你認識陳玲玲？”
瘋子的一口麵包停在口中，眼中似有淚花。頓了頓說道：“何止是認識，我們……”
狼生眼睛一亮，忙問道：“你們怎麼樣？”
瘋子一聲歎息，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說起來還有和意義？”說著便朝著狼生等人走來。
林青柔兀自害怕，躲到狼生的身後。
站在狼生身前，說道：“你們還是走吧，知道陳玲玲的事對你們沒好處。”說完繞開三人出了屋門。
到了院中，不回頭，喊道：“謝謝你們的麵包了。”徑直往院門走去。
“大哥且慢走。”狼生急忙喊道。
瘋子慢慢立住，仍是不回頭。說道：“還有什麼事？”
狼生也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大哥，你知不知道，陳玲玲在龍河市殺了人？”
那瘋子嗤的一笑，說道：“兄弟開玩笑了，死人什麼能殺人呢？”
這時，程英和林青柔也跟著狼生走出來。
程英說道：“是陳玲玲的鬼魂殺人了。”
那瘋子回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英接著說道：“跟你是沒關係，我們隻是來了解情況的。”
那瘋子頓了頓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程英忙道：“你不是說你認識陳玲玲嗎？”
瘋子說道：“可她已經死了。”說完便要走。
狼生急道：“大哥慢著。”
瘋子停住。
狼生問道：“大哥，其實你不是睡了十三年的覺。你是做了十三年的瘋子。你看看你現在的臉，比挖煤窯的還要黑。你聞聞你身上味道，比豬身上的味道兒還難聞。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話音未了，瘋子的身體已經顫栗起來。接著，他便抱著頭蹲了下來，悲慟的哭起來。
狼生和林青柔還有程英互看幾眼。
程英便過去扶那瘋子，說道：“大哥，我是市裏的警察，我們會幫你的。”
聽了程英的話，那瘋子猛的站起來。嚇的程英一哆嗦。那瘋子便咆哮道：“你們警察有啥用，連人都救不了。都是些廢物。”
這句話頓時把程英給說怔住了。
那瘋子卻陰沉一笑，說道：“你們警察要不是廢物，陳玲玲也就不會死了。”說完徑直跑出了院子。
狼生追去，出了門卻沒了蹤影。
程英喊道：“狼生，先別追了。”
狼生又折回了院子，沉默不語。
林青柔說道：“這人不想說怎麼辦啊？”
程英說道：“他會說的。”
林青柔說道：“你這麼確定？”
程英說道：“讓他冷靜冷靜，我們一會兒再去找他。”
林青柔又問道：“他會不會跑的沒影了？”
程英說道：“他那副模樣往哪裏跑？”
狼生長歎一聲說道：“看來這個怪人和陳玲玲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