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街上灰蒙蒙的。路燈的燈光也顯得無精打采。街上空無一人,即便是環衛工人也還沒有工作。空氣有一些濕涼,卻能讓人精神大振。
狼生走出旅店,深呼一口清涼的空氣。讓它流滿全身。身體頓覺清爽,人也精神多了。心想,“雪妹,你別怕,我來救你了。”他站在街上左右望望,顯得有些孤獨。那彎去的街道,幢幢樓宇,正在熹光中顯露崢嶸。略加遲疑後,大踏步朝著廣場走去。廣場有專門跑遠途的出租車。
到廣場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此時有了晨練的人和環衛工人,整個小城正在醒來。
狼生隨便找了一輛車,直奔柳葉村。
一路上,狼生的心中都是火燒火燎的,恨不得車子在快一些。口中也就不斷催促司機了。好在這時段國道車少,司機也可以撒歡兒的跑了。
越是焦急,越是覺得車子慢,再催促,司機也就不耐煩了。
焦急中,眼看就要到柳葉村了,狼生心想,“不能從村頭進村,這樣就會被村子裏的人發現。”於是,讓司機在距離柳葉村村頭的兩百多米元的地方停下了。趕緊付了車錢下車。徑直跑向路邊的山上。
看到狼生想一隻野兔一樣隱進樹林裏,司機車裏直搖頭,心道:“這一定是個瘋子。”
狼生爬上路邊的山,走出樹林。身臨高處,柳葉村便整個裝進眼睛裏。狗吠雞鳴,炊煙嫋嫋,生氣盎然。遠遠的便看到了白雪家的房子,兀自生起了炊煙。觸景生情,和白雪姐妹耳鬢廝磨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不及細想,便順山路直奔村後的防空洞。
少時,便來到了方菲帶他走過的路。崎嶇小徑還是那般模樣,而方菲那羞澀的背影仿佛就眼眼前。
朝露沾滿路邊野草,打濕了狼生的鞋襪。狼生如一頭嗅到同伴危險的狼,急速穿梭,趕去救援。
上坡下嶺,幾道崎嶇,跨過曾和方菲戲嬉的小河,轉過彎便到了防空洞下麵。一抬頭,那洞口黑洞洞,像是野獸張開的嘴。
狼生由於奔跑過快,立在原地急促喘息,眼看著半山腰的防空洞,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是害怕,還是擔心白雪,此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長籲一口氣,略加定神,邁步向洞口爬去。
片刻間已經到了洞口,心想,白雪一定就在洞中,心中一陣激動。不假思索,閃身進入洞裏。一瞧,卻空無一人。心中登時一凜,想:“難道,老吳在耍我?”又想,“不能,可能在裏麵。”徑直往洞深處走去。
越往裏越黑,也不見又任何動靜,隻有自己的腳步聲空自回響。不禁喊道:“雪妹,雪妹。”不見回應,又喊老吳。仍不見回應,便不再往深處走,一回頭,一個斜長的人影直投到自己腳下。抬頭一看,背光中,一個人站在洞口。
狼生正自忐忑的心登時大喜,拔腿本洞口跑去。
來人正是老吳。
狼生急問道:“白雪呢?她在哪裏?”
老吳嘴角彎著一絲神秘的微笑,淡淡說道:“她不在這裏,不過你的放心,白姑娘現在很好。”
狼生問道:“你為什麼不把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