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聽那女子這句話緩慢道來,語氣雖平淡,卻隱含著一股驕橫和傲慢。心中頓時冒出一個念頭,“這真的是雪妹說幻化而來的嗎?隻這聲音語氣就不像。”心下不禁失望,身子便不自覺的靠在一邊。募的,隻覺臉頰一痛,挨了一馬鞭子。臉頰登時火辣辣的痛。便聽那車夫陳伯罵道:“這鞭子的滋味兒道,怎麼樣?你這狗東西。”
狼生登時心生怒火,一抬眼,看到又一鞭子打來。眼見就打到另一麵麵頰,狼生迅捷揮手,隻一抓,便把鞭子稍抓在手中。
陳伯瞪起小眼睛怒道:“你這狗東西,還敢抓我的鞭子。快他娘的給我放手。”
狼生怒道:“你這狗奴才,仗勢欺人,該死。”那死字剛落,狼生手腕兒一抖,那車夫陳伯胖胖的身子一下就飛起來。跌進了路邊的溝裏,登時滾了一身的臭泥。爬起來便哇哇大叫。
那丫鬟杏兒見狼生會武功,以為遇到劫匪了,先嚇的哆嗦了。
狼生冷眼看著車夫陳伯,隻見他從溝裏爬出來,遠遠的躲著狼生,繞過馬車去另一麵上車,狼狽至極。心裏覺得好笑,心想,“這就是打我一馬鞭子的後果。”
車夫陳伯看著狼生瑟瑟發抖,右腿還沒踏上車轅,左腿便離地,腳下一空,又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停的哎吆痛叫。
杏兒顫聲問道:“陳伯你沒事吧。”
這時,車廂裏又傳出了那女子清亮平淡的聲音:“杏兒,陳伯是怎麼了?”
杏兒哭道:“被這野小子抓住了馬鞭拉到了水溝裏。”
那女子聲音驀然變怒,說道:“什麼?他竟敢打我府上的人,是不想活了嗎?”
車夫陳伯經過兩次摔倒身子幾乎是要散架了。坐在地上一時竟起不來了。
此時狼生聽她語氣甚是驕橫,便怒道:“你家的狗隨便咬人也不好好管管。”
杏兒手指狼生怒道:“臭小子,你怎麼敢對我家小姐如此無禮。”
狼生冷笑。
起先,零星的過路之人都知道這是大戶人家在欺負窮苦的人,都不敢駐足觀看。眼下隻見一個狗奴才被打的滿是臭泥,都覺解恨,有了好漢在此,也就大膽起來,不一會兒就圍滿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噪雜不堪。
有人說道:“打得好,這些個狗奴才就是欠揍。”還有人罵車夫陳伯狗仗人勢雲雲。
杏兒指著眾人怒道:“你們這些看熱鬧的,還不快滾?”
就有人笑道:“難道這路是你們家的嗎?我站在這也不允許嗎?”噎的杏兒啞口無言。隻聽車廂裏的小姐說道:“杏兒,被跟這些賤民一般見識,快讓陳伯駕車。”
香兒唱了個喏,跳下馬車扶起陳伯上車。
隻聽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快滾吧,官老爺。”其實那人明知裏麵坐的不是官老爺,要是真的官老爺恐怕他連個屁也不敢放了。
車廂裏的小姐怒道:“還不快走。”
車夫陳伯委屈道:“是,小姐。”馬鞭就打在馬屁股上。那馬嘶鳴一聲,尾巴一搖,拔腿便走。眾人一陣哄笑。
狼生抱著那膀子一旁冷笑。就在那車廂行到他麵前的時候,車廂的窗簾募的打開了。那張臉又出現在眼前,狼生心中一陣收縮,呼吸一下停住了。不由自主的叫道:“雪妹!”隻見那貌似白雪的千金大小姐,狠狠的瞪了狼生一眼,放下窗簾,同時,馬車已經與他擦身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