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覺得耳朵火辣辣的像是掉下來了一般,如今他才知道了司馬剛的痛苦。急道:“你快鬆開。”大小姐不鬆手,說道:“你還不說?”狼生疼的眼淚都流出來,隻能求饒,道:“大小姐,求你鬆開,我說便是。”大小姐這才鬆開,瞪著圓眼怒視狼生,道:“好了,說吧。”
狼生揉著耳朵白了大小姐一眼。那大小姐又瞪起眼睛。狼生生怕她在來揪耳朵便趕緊把兩隻耳朵都捂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冬天裏怕耳朵冷,捂起來一樣。可眼下是六月天,天炎地熱的,捂著兩隻耳朵甚是滑稽。大小姐和杏兒不禁笑得直不起腰來。狼生想趁此溜走,剛轉身就被大小姐叫住,道:“你想溜,我便告知父親去。”
狼生忙撒慌,道:“不是,我尿急。”大小姐和杏兒對視一眼,雙雙紅了臉。小姐道:“那好,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狼生點點頭去了。杏兒看著狼生的背影問大小姐:“小姐,你說這小子不是那天攔阻我們馬車的潑皮嗎?”大小姐道:“我看就是他,不會錯的。”香兒道:“那為何夫人說他替老爺立了大功,那又是怎麼回事?”大小姐道:“一定是這小子蒙騙父親的。等他回來我便要問個清楚。”杏兒道:“小姐,最好讓他進小姐的院子裏。你忘了你發明的那些個刑罰了?”大小姐大眼睛骨碌一轉,笑道:“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一拍手,又道:“嘻嘻,這下可有的玩兒了。”
說話間,狼生捂著耳朵一步步走回來。大小姐忙細聲道:“噓,別說了。”眼見狼生走進,露出笑臉道:“你先不必說,眼下我口渴了,要回屋去喝茶,你跟我去,再與我說不遲。”狼生捂著耳朵點點頭,跟在了身後。那杏兒扭回頭來看他還捂著耳朵,噗嗤一笑,和大小姐嘁嘁喳喳說笑起來。
狼生跟在後麵,一肚子氣。心道:“如今,我竟落得和司馬剛一樣的下場。這大小姐若不是我那雪妹所幻化的,我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正思念著,人已經進的小姐院中。隻見杏兒把院門插死。笑吟吟的看著狼生,那大小姐也抿著嘴,似笑非笑。狼生心道:“不知道她們又要耍什麼花招。我當小心一些才是。”
那大小姐對杏兒說道:“你去給我和小相公端茶來。”又使了個眼色。杏兒會意,笑道:“好的,我這就去。”盈步走進屋中。大小姐引著狼生到一石桌旁,道:“小相公請坐。”狼生謝坐,卻離大小姐遠遠的,兩隻手兀自捂著耳朵。
大小姐噗嗤一笑,道:“放下手吧,我不揪你耳朵了。”狼生道:“大小姐說的可是真話?”大小姐點點頭,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狼生這才放心,放下手來。問道:“但不知道大小姐可否告知芳名?”大小姐笑道:“我叫徐愛珍。”狼生點點頭,道:“小姐的名字好聽的很。”大小姐撅起嘴來,道:“胡說,一點兒也不好聽。我不喜歡。”狼生不敢在搭話,隻一旁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