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吟片刻道:“狼生,你先起來。容我問問。”狼生道:“請夫人明鑒。”卻不起身。夫人道:“你先起身來。”狼生隻得起身,還不敢抬頭。便聽那婦人問道:“杏兒,你都在小姐身邊了嗎?”杏兒回道:“是的,夫人!”
夫人道:“好,那我來問你。你家小姐是否用蒙汗藥迷倒狼生?”杏兒不答。狼生心想:“問她跟問那大小姐有何區別。看來我今天是百口難辯了。”正沉吟間,忽聽夫人道:“這麽說是真的了?”狼生吃了一驚,忙抬頭看去。隻見杏兒低著頭,把身子扭在一旁,背著徐愛珍。一雙纖纖素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處。雖不見她麵容,也可從她輕輕扭動的嬌弱身子上,看出來她此時十分的羞怯。
狼生不明其意,但他猜出來杏兒是承認了下過蒙汗藥的事實。不禁鬆了一口氣。又聽夫人問道:“杏兒,你可不要說謊啊。”杏兒偷瞄了一眼怒發衝冠的徐愛珍,嚇的不敢出聲了。忽聽徐愛珍吼道:“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就要打。唬得杏兒踮著碎步躲到夫人身後。跟著,夫人帶來的那兩個丫鬟均禁不住噗嗤一笑。
徐愛珍惱羞成怒,道:“娘,你別聽這死丫頭胡說,她和這小潑皮是一夥兒的。都不是好東西。”杏兒躲在夫人身後,戰戰兢兢的道:“小姐,我們確實是給小狼官人的茶裏下了蒙汗藥的。我說的也是實話啊!”
徐愛珍怒道:“你還說。”繞過去便要打。夫人攔住,道:“珍兒,不得無禮。”徐愛珍無奈,急的直晃動嬌身,撒嬌道:“娘!”夫人板著臉道:“既然做了,為何不敢承認?”徐愛珍無可辯駁,也就低了頭。
這時,杏兒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偷偷的看狼生,哪知狼生此刻正也看著這邊,登時四目相交,直羞的杏兒趕緊又把頭藏起來。她卻看到了狼生眼中的感激之情。不由得心中歡喜,白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唇。
狼生也被杏兒的羞澀給慌了一下,忙定了定神,又跪下,道:“夫人,是小人觸怒了大小姐,還請夫人責罰。”夫人卻走過去,扶起他柔聲道:“狼生啊,這不怨你。”
徐愛珍眼睜睜的看著夫人不禁不為自己出氣,竟然還親自扶起狼生,還軟語相言,登時驚的啞口無言,呆住了。
夫人又道:“狼生啊,小女頑皮刁蠻,可苦了你了。”此時,狼生也驚住了。不知這夫人如何對自己如此的敬重。當下感激複又跪下,道:“夫人不責,小可深感惶恐。小可無以為報,隻全心全意侍奉大人和夫人,還有大小姐。”
一聽大小姐三個字,徐愛珍如夢方醒,募的叫道:“不要臉,你這無賴潑皮,怎敢口出狂言,真是那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誰讓你侍奉了?我見那邊就煩……”夫人喝道:“住口。”徐愛珍不敢有違母言,值得住口。可剛才那一通怒不擇言的胡言亂語還是讓那是哪個丫鬟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