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飽餐一頓,甚是抒懷。杏兒雖在徐府不缺吃喝,但畢竟是寄人籬下,如今可謂是自己當家做主了。仿佛從地上一下就飛到了天上,隻覺得做夢一般。
飯後,三人又在這洛陽城中的大街小巷裏轉悠,單去那繁華之地,買些綾羅綢緞,珠玉首飾,全與了杏兒。把杏兒驚喜的呆了又呆。如此,直到天色發暗,方才回家。又買了些果品,熟肉和美酒下飯。
狼生付了馬車錢,三人進得樓中。屋中已經幽昏暗淡了。秦婉兒掌起燈來,抹桌擺凳,一盡美食擺上飯桌,便要斟酒。些搶過來,道:“姐姐,由杏兒伺候感人姐姐便是。”秦婉兒道:“這怎麼好?”杏兒道:“奴家本來隻是一個賤婢,也是上天降幅,讓我遇見官人,今生有了一個落腳處。我心中自是感激萬分。如今我也是錦衣玉食,不在侍奉她人。仿若重生一般無異。如今奴家還如在夢中,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今夜就讓奴家侍奉吧,我心中也會好受有些。”
秦婉兒笑道:“妹妹那裏是在做夢?”伸手掐了杏兒一把。杏兒輕輕吃痛,笑道:“果真不隻是做夢。”秦婉兒道:“那便好,我們一起侍奉官人吃飯的好。”杏兒不允,請秦婉兒坐下。
狼生笑道:“你二人不要謙讓了。要不然我來斟酒敬二位娘子便是。”說著,他又搶過酒壇,便去斟酒。三杯盡滿,到讓秦杏二女怔住了。
狼生端起酒杯,道:“二位娘子,小可先幹為敬。”一飲而盡。秦婉兒和杏兒對視一眼,也都飲滿一杯。
狼生又給斟滿,杏兒端杯道:“奴家就也敬官人姐姐一杯。”一仰頭,喝了。狼生和秦婉兒也喝了,亮出酒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的同聲大笑。秦婉兒和杏兒皆是端莊婦人,雖大笑卻也是以袖遮口。
狼生笑著,見她二人矜持間又不失嬌媚,心下歡喜,自己又滿飲三杯方才盡興。秦婉兒個杏兒夾菜,道:“妹妹可知我們官人的酒量?”杏兒道:“奴家不知。”秦婉兒道:“官人酒量隻怕是一汪海樣多的酒也不會醉的。”杏兒驚道:“啊呦,那豈不是千杯不醉?”
狼生道:“杏兒,別聽婉兒胡亂誇我。那有喝一個海子的酒還不醉的?”秦婉兒道:“官人謙虛了。”杏兒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狼生道:“這裏也沒那麼多的酒啊?”杏兒給狼生斟滿一杯,笑道:“我說著玩兒的,官人不可認真的。”
狼生笑笑,飲了此杯。三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飯罷,秦婉兒鋪床就寢,杏兒為難起來。秦婉兒見她柳眉微蹙,憂愁淡淡隱現眉間。問道:“妹妹何故發愁?”杏兒道:“如今我不知道該往,往那裏去睡了。”秦婉兒道:“這有什麼?我倆既然都是官人的娘子,便要一起侍奉官人睡覺便是。”
杏兒驚道:“怎麼?姐姐和我這夜裏也要共侍一夫嗎?”秦婉兒問道:“這有何不妥嗎?”狼生在樓梯口,早已經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心裏偷樂,走將出來,道:“沒什麼不妥的。今晚你二人就一處陪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