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看見徐夫人怔住了,而且神色之間略微有些忐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又不好發問。憋了半天才說道:“母親,孩兒說的話您聽見了嗎?”
徐夫人頓時如夢方醒,趕忙說道:“啊,我聽見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狼生微笑這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母親。”指著秦婉兒說道:“其實她不是我的家姐。”
徐夫人一聽,十分愕然,脫口說道:“什麼?她,她……”狼生說道:“她不是我的家姐。”徐愛珍也吃了一驚,不免花容失色,怔怔的看著秦婉兒。
徐夫人問道:“那她是你什麼人?”
狼生說道:“其實她是我的娘子。”
這句話一說出來,徐愛珍和徐夫人同時一聲驚呼,相顧呆住了。
狼生趕忙解釋道:“母親,妹妹,我知道你們會吃驚的。那就聽我來說說吧。其實我也不是有意隱瞞的。是這樣的。那日在孟家莊,被那一枝花誤會了我和婉兒。就報了官說我是那進府行刺妹妹的凶手。父親大人就派人來抓我,沒辦法我隻能說婉兒是我的家姐,來哄騙來抓我的人。這也是我老娘囑咐我這樣說的。她說官府拿人可不分青紅皂白的,急眼了,隨便抓人就去抵賬。所以我呢就聽了我老娘的話,把我的娘子說成是我姐姐了。本來隻是想哄走官兵的。可沒想到在和那報官的人對質的時候,我老娘竟然看出了那人就是那大盜一枝花。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一切。於是至今我還隱瞞著我娘子的身份。”
徐夫人和徐愛珍聽完,都長籲一口氣。徐夫人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你老娘回了鄉下,這一位還未出嫁的姐姐如何就住在弟弟家裏呢。”說著,就笑了。
徐愛珍問道:“娘,你笑什麼啊?”徐夫人停住笑聲,說道:“我啊,當時還要給你這位嫂子找婆家呢。”徐愛珍噗嗤一笑,說道:“還好母親的這個媒婆沒當成。要不然我哥哥要生你的氣了。”
狼生忙說道:“妹妹那裏的話。母親也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敢生母親的氣呢!”徐愛珍說道:“哥哥,那我問你,要是母親真的給嫂子找到了婆家你怎麼辦?”狼生笑道:“其實我都想好了,那時我就說我姐姐是代發修行的尼姑,終身不嫁的。”
徐愛珍笑道:“你就會騙人。”狼生笑道:“讓妹妹見笑了。”徐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珍兒啊,你哥哥要是不會騙人,那你和你的兩位嫂子恐怕早就被那些個賊人給糟蹋了。你哥哥這騙人啊都是善意的。”
徐愛珍說道:“母親,這些女兒都知道,我隻不過說笑而已。”徐夫人笑道:“那就好,吃飯吧。”心裏卻想:“原來這狼生早就有老婆了,那我女兒要是嫁給狼生那豈不是做不了正室了?”想著,心裏泛起了一縷憂愁,夾著菜的筷子就停在了嘴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徐愛珍看到了,問道:“娘,你怎麼了?快吃啊?”徐夫人打了一個激靈,一慌張,即將到口的菜掉在了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