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仆人們已經把供桌抬進了院子。管家使錢打發了那幾個幹活兒的人。眾人簇擁著徐夫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院子。
狼生卻有些惆悵,他心裏想:“多麼好的家人啊,可他們還不知道眼下這還未穩定家業,卻已經身處風雨飄搖之中了。”
眾人進了大廳,徐夫人做了首位。狼生坐在下首,接下來是秦婉兒,杏兒,徐愛珍則坐在狼生的對麵。有丫鬟端上茶水。
徐夫人滿麵笑容,喝了一口茶,笑道:“今日就是我們狼府開始在這京城裏紮下根兒來的日子。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和睦相處,也讓狼生的仕途蒸蒸日上。”
秦婉兒笑道:“母親,如今官人已經是位居太尉了,這不是已經很大了嗎?”徐夫人說道:“你哪裏知道,這太尉之職是正二品的官職。上麵還有從一品,一品呢!”
杏兒眼睛一亮,說道:“這麼說官人還有上升的可能?”徐夫人笑道:“正是,眼下狼生已經是皇親國戚了,這上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到時候,我們全家都跟著沾光呢。”
秦婉兒笑道:“母親,難道眼下我們就無光了嗎?”徐夫人說道:“有,怎麼沒有啊?這太尉之職也是好多官員惦記的職位呢。正如婉兒所說,我們全家眼下就已經是貴為皇親國戚了。這在朝中也是大大的榮耀啊。”
狼生聽著她們說話,便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如今這徐府尹離去的悲痛剛剛結束,正要過上平靜舒適的日子。就出了後宮之爭的事,而且自己還深陷其中。便如一隻腳踏進藻澤裏一樣,但凡輕舉妄動就會陷下去,不得善終。
忽然,一個小廝來報說有三位大人前來敬拜。
狼生等眾人都是一怔,均知道,這初來乍到的怎麼就會有官員前來拜謁呢?
狼生問道:“可知是什麼官職?”小廝回道:“小人不知,隻是說是原來徐府尹的同僚。”徐夫人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先夫的朋友。那便請進來吧。”
小廝去了,狼生問道:“母親,這應該是特意來探望您的,我是否回避一下?”徐夫人搖頭說道:“不用。我一個寡婦,又什麼好探望的。我看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是來拜謁太尉大人的才是。”
狼生心想:“也是,我正好和他們談談,看看他們對這後宮之爭的看法。”又問徐夫人說道:“母親可知道他們是幾品的官員?”徐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不瞞我兒,你父親活著的時候和京城裏那些官員來往,為母我實在不知。因為這些都不是一個女人該管的事。所以啊,我還真的不知道,即便是見了麵啊,我也會認識的。你要是說洛陽的官員,我到還認識一些。”
說話間,小斯引著三個身著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小斯低手指向徐夫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家老夫人。”雖稱為老夫人,其實徐夫人並不老。如今雖然是因歿了夫婿的打擊讓她看起來頗有些憔悴,但也難掩她秀外慧中,端莊賢淑的大家風範。在這三個官員的眼裏,徐夫人還是不擇不扣的嬌美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