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激動,讓狼生起了疑心。試著問道:“道長,難道你知道這黑雲教?”
老道士知道自己的一時失態,讓狼生看出了端倪,不得不承認。
“啊,是啊,不瞞施主,我就是黑雲教的弟子。學道後就在這二龍山立了道觀。”老道士的口氣很是客氣。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說黑雲教的壞話他就激動呢。
“哦,失敬失敬,原來道長是黑雲教的人。”狼生的話雖然恭敬,可麵目上卻故意表現出一種鄙夷之意。是有意讓老道士看出來的。
老道士果然有些訕訕,垂著眼簾對狼生說道:“施主,我們黑雲教雖然修習的是蠱術,可也不已駭人為主。主要還是為了救人的。你也知道,有些疑難雜症,尋常的醫藥是無法醫治的。隻有我們的藥蠱才能藥到病除的。”
狼生知道他的話並非虛言。故意做一副驚奇的樣子說道:“啊,看來我是誤會黑雲教了?”
“當然,施主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了。”老道士的麵色又恢複了無表情的狀態。
“那道長為何不留在黑雲教,卻要自立山門呢?”狼生想一步一步的多套出些幹活來。
老道士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歎了口氣,說道:“施主,貧道是遭受過官府迫害的人,可我們黑雲教卻偏偏長長和官府往來,我看不過,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黑雲教,自立山門了。”
狼生點點頭,說道:“不瞞道長說,我也恨官府的。”他故意這樣說,好讓老道士覺得他們是同命相連的。
老道士問道:“怎麼?難道施主也受過官府的迫害?”
狼生雙手一拍,跺腳道:“何止是迫害,我的爺爺和父親都死在官府的手裏。”
老道士眯起的小眼睛裏蹦出了寒光,“所以我發誓今後再也不和官府往來,我告訴我的徒弟們。”
這倒和山下的茶館兒小二的說法一樣。狼生心裏著,趁機問道:“道長,不知你們黑雲教在哪裏啊?”
老道士也不隱瞞,“在五虎山,是那裏最大的道觀。”狼生心中一震,心裏想,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倒了還是要和黑雲教鬥法。想那晚,皇宮裏的對話,什麼師兄,看來就是這黑雲教的了。
老道士看狼生怔住,問道:“施主,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狼生回顧神來。“法師,那我就告辭了,我回去和我姐姐的家人商量商量,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花這五百兩的銀子。照我說呢,這銀子是得花,畢竟性命關天嗎!”
老道士睜開笑顏,說道:“還是施主識大體。”
狼生深施一禮,說道:“見笑了。告辭。”
“你去送送施主。”老道士給徒弟下令。
出了山門,走下石階,回頭再看深處幽境的真武觀,尤其門上的兩個銅環,此時卻想瞪著的眼珠子一樣。
真是不虛此行,狼生一邊想,一邊下了山。又到了茶棚。
小二顛顛兒的迎過來。
“客官,怎麼樣找到我說的兩位道長了嗎?”他第一時間問狼生。
狼生笑著搖頭坐在原來的位子。
“怎麼?他們不見沒你?”見狼生不答,“咳,我說讓你聽一聽我的話嗎,客官你就是不聽。”兩條細細的眉毛擰成了繩兒。